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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
&ldo;美麗是原罪,意味著美麗往往會帶來更多的痛苦,不幸,和罪惡。有時候,我寧願你活的快樂,拋棄一切,快樂就好。&rdo;
陸續予不知道怎麼回答。顧遠伐捏了捏她的臉,轉身出了淋浴間,站在外面用浴巾擦乾身上水分。
&ldo;遠伐。&rdo;
顧遠伐用浴巾的時候裡面已經停了水聲,等他擦乾水分,聽到陸續予從他身後叫他的聲音,隔著玻璃,稍微有些悶。
他回過頭。
一個渾身上下塗滿沐浴露,從頭到腳全部是白色泡沫的肉體從淋浴間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來,等他回神,她已經呈樹袋熊的姿勢掛在他身上,接著不停的蹭來蹭去扭來扭去,把能蹭掉的沐浴露全都抹到了顧遠伐身上。
很好,非常好。
陸續予抬起頭,給了顧遠伐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站在那裡,垂著黑而濃密的睫毛,同她對視了一會,一會兒後,漂亮的藍眼睛裡浮上了無可奈何的笑意。
&ldo;你啊。&rdo;
將她從身上提下來,顧遠伐又抱住她,走進淋浴間,用蓮蓬頭把兩個人身上的泡沫一起衝掉。
&ldo;誰讓你洗的那麼快。&rdo;她在他懷裡嬌嗔。
顧遠伐彈了一下她的腦門:&ldo;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洗就近兩小時,玩水呢?你別溺死。&rdo;
&ldo;哇有你這樣說物件的嗎?&rdo;
他笑起來:&ldo;溺死了我也不救你。&rdo;
&ldo;顧遠伐!&rdo;
&ldo;好了好了。&rdo;他幫她把頭髮上的護髮素沖了沖,接著把蓮蓬頭遞給她:&ldo;快點洗,床上等你。&rdo;
☆、暗戀舞者
陸續予將頭枕在顧遠伐的肚子上,閉上眼睛,過去記憶的碎片就湧上腦海,她慌忙將眼睛睜開,顧遠伐抬手放在她發頂揉了揉:&ldo;怎麼了?&rdo;
&ldo;沒,就有點慌。&rdo;她關了燈,提過薄被躺到顧遠伐的臂彎裡,眼前突然滑過惠樹阮小時候的模樣。
他們確實認識,但是並不是很熟。
記憶裡的惠樹阮有洋娃娃一樣的捲髮,她穿著紅色的舞裙,在毛絨地毯上一圈接一圈的旋轉著。
‐‐
惠樹阮不記得韓爾付並不意外。
那時大約四五年級,雖然她和陸續予同在一個舞蹈班,但陸續予時常缺課,而且不用功。但她就不一樣,她熱愛舞蹈,永遠是班上的佼佼者,是老師最喜愛的小姑娘。
韓爾付也在那個舞蹈班,他是班上少有的幾個男生之一,和他們同樣,原本是被父母逼著來的,但是自從他踏入這個教室的第一步,見到惠樹阮的第一面起,他就由被迫變成了自願。
深咖色的捲髮盤至頭頂,簪一朵紅花,耳側有蜷曲的髮絲。火紅層疊繁複的舞裙在她不住的旋轉中開花,宛如烈焰。她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微垂的眼睫落下一層薄薄的陰影,陽光照透她淺栗子色的瞳仁,亮如寶石。
她就像音樂盒裡轉動鑰匙便會跳舞旋轉的娃娃,美成虛幻,在幼年的韓爾付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但韓爾付從小就是個非常靦腆內向的小孩,他從來不敢和惠樹阮說話。在休息喝水的時間裡,他只敢蹲坐在壓腿的槓桿下,遠遠的遙望輕盈坐於杆上的惠樹阮。她喝水,頷首,抬睫,一顰一笑,都是美的。
那時的男孩只有他萌生了這樣懵懂的情緒,但他並不知道,這就是喜歡。
他那時長相非常普通,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