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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樺研一針見血,商堯依然帶著微笑,他笑道:「沈白詹現在很不好,麻煩您走一趟。」
葉樺研早就看到外頭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她一點都不訝異:「等等,我準備一下。」
女人脫下白大褂,將一切電子裝置都整理進抽屜裡鎖好,提著包包走出診室。
商堯是在威脅沈白詹,沈白詹沒有任何話形容這份出自於內心的厭惡。
「葉醫生告訴我你高中時代十分痛苦。」商堯吻了吻沈白詹的眼皮,沈白詹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攥起。
「是。」沈白詹心寒道。
「我是很痛苦,你是我的叔叔我卻完全違背道德渴望你也能回應我的感情。我從來都不對你說我愛你,你當不起我的愛,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謝江餘能給你嗎?」
「我會活著走出這裡,親口告訴他我愛他。」
「你的病是很嚴重。」商堯揭開沈白詹的被子,沈白詹只穿一身睡衣。
商堯出去了會,回來時鎖好房間門,沈白詹有預感接下來會是什麼,他看著商堯伏在自己面前一顆顆解開自己的扣子,他無力道:「你別讓我們的關係徹底毀在你手裡。」
「以前我們也一直這樣做,你不要亂動就不會有事。」
沈白詹的身體隨著床墊的節奏而晃動,他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商堯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去看他。
商堯說:「我愛你。」
沈白詹輕聲。
「謝江餘。」
他趁著商堯去清洗的時候爬起將商堯衣服上的胸針藏到枕頭底下,商堯出來後又將他抱進浴室清洗,沈白詹身體很累精神卻很精神。商堯照顧他重新睡好,沈白詹在商堯離開前道:「我有點餓,你給我煮一點粥吧。」
這幾日沈白詹從不主動提出要吃飯,此刻想要吃一些食物商堯自然去準備,沈白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靠坐在床頭,剛剛的一場被動歡愛令他完全失去了對商堯最後的一點希望和留戀,果然喜歡一個人比所有仇恨更容易摧毀對方。
沈白詹將枕頭底下的胸針拿出來,胸針的針頭又尖又長,他將胸針的針頭完全掰直,然後對著空氣比劃了好幾下。
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第57章
安予杳的宅子亂了套,管家站在費斯理身後說:「如果不是自盡,宅子裡也不至於一時慌亂匆忙通知杳少爺,我們的人一路尾隨找到了少爺所在的地方。」
費斯理拉開抽屜從中拿出槍,老管家又道:「少爺偷了商堯的胸針,等到商堯重新回到房間時,少爺已經失血過多身體短暫失溫。」
費斯理聽罷倒是笑道:「他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予杳鬥不過他。」
「那這件事……」
「讓該去的人去吧。」費斯理說。
商堯端著粥回到房間,沈白詹蓋著被子平躺著看似已經休息了,可他身側的被子隱隱有些泛紅,商堯覺得奇怪便將他那邊的被子掀起一點,他倒吸口涼氣。
沈白詹右手握著商堯的胸針,手腕左側被他劃開一道血口,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懂醫的人一看就明白,沈白詹並沒有割血管,根本不是真的要割腕尋死,他甚至不想死。雖然能看到骨頭,但這是手部相對來說與皮肉最接近的骨頭,稍微劃一下就能看到的那種。
胸針雖鈍,但真的要自殺可行的辦法很多。
商堯從沈白詹手中拿起那枚帶血的胸針,沈白詹呼吸微弱,幾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仔細看他像是是睡著了,眼皮一直輕輕顫抖,商堯不敢驚動他,卻又害怕他真的這樣睡過去。
安予杳坐在車內,面無表情中微微有些繃著的唇角暴露了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