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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時候一個個排著隊找他麻煩,現在他真地走投無路馬上就命喪於此倒是沒人來搭理他。
他耳邊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沈白詹有氣無力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緊接著唇邊抵上一個熱熱東西。
「喝一點藥你能好受一點。」
沈白詹想笑,他一張嘴就咳嗽,「商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犯賤。」
「白詹聽話,把藥喝了。」
沈白詹渾身發疼,一動就跟散架了似的,偏偏商堯怕他不好好喝藥,還將他按在他懷裡餵藥。
「我都要死了你還這麼對我。」沈白詹推開商堯餵藥的手,「我要是有把手術刀,一定要把你剖成兩半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構造,你可千萬要看著我,小心我跑出去回來報復你。」
「喝藥。」
「我說什麼你都以為我在開玩笑?」沈白詹算是明白了,商堯根本不會聽他說話。
「我雖然比你小,好歹也混了幾年社會,你既然能和安予杳混在一起,就應該知道我和費斯理的事情。你覺得我在費斯理身邊這麼多年什麼都看不出來嗎?」沈白詹冷道,「你是我的家人,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費斯理不是什麼好認,安予杳這點把戲費斯理根本不放在眼裡。費家還有個費渚白,費渚白不死,安予杳永遠都別想得到費家。」
商堯沉默片刻,「你少說話,混幾年社會不也混的不怎麼好嗎?」
商堯若是跟安予杳一起整死沈白詹,那就是給沈白詹父母斷後,沈白詹咬牙切齒道:「我媽白給你做飯這麼多年!」
「你知道我我是怎麼入社會嗎?你還在留學的時候我就認識費斯理了,費斯理帶我去賭場,帶我去日本混社會,我什麼都見過,他槍戰的時候我蹲在桌子底下吃瓜。」
費家最混亂的那一年正好讓還沒畢業的沈白詹遇上,正如同費斯理所告訴他的,一旦他看不好他,他就會被人抓走。
現在可算是被抓走了,落在一外頭撿回來的兒子手上。
沈白詹還不知道這裡是國內還是日本,如果在日本費斯理估計要難找一點,日本黑道這麼多藏一個人綽綽有餘。
「你猜是費斯理先來救你還是謝江餘。」
「我希望誰救我我就把下輩子交給誰手上。」沈白詹索性跟商堯攤開了說,「我跟你上過床,跟謝江餘上過床,我還沒跟費斯理試過。如果費斯理功夫不好我就找謝江餘,這兩人裡頭肯定有一個適合我對不對。」
商堯一時間居然被沈白詹突如其來的不要臉啞口無言,沈白詹正常情況下斷不會說這種胡話。他正欲說什麼,沈白詹已經燒地暈了過去。
商堯強行將藥給沈白詹灌進去,拿著藥碗離開地牢。
他走後大約過了一分鐘沈白詹緩緩睜眼,唇齒間全是藥劑的苦澀,他說不上來是心裡苦還是味蕾發給神經的來自於藥物的苦。
他對著空蕩蕩的地牢嘆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報應遲早要來,只不過自己的身體健康狀況沒逢上好時候。
他不敢去想一旦安予杳失敗迎接商堯的是什麼,希望商堯能夠明白他今天的話。
愛一個人很難,由愛轉恨很容易,沈白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商堯向前走一步腳下就是深淵。
吊著的右手又充血腫脹的難受,沈白詹扒拉著牆壁站起,嘴唇乾地起皮開裂出血。
謝江餘你在哪?
第56章
他數著時間看到了第五次的清晨,黑夜褪去時白光連著明黃色的太陽鑽進狹小的通風口。沈白詹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每眨一下眼都要抽空他所有積攢著的力氣,他甚至有些慶幸此時此刻還能呼吸。
哪怕鼻翼間全是不舒服的潮濕與令人作嘔的黴味。
他睜著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