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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人情緒脆弱,沈白詹的聲音染上幾分哭腔,「求你,我不想回家。」
他沒幾分意識和力氣了,使出力氣要把謝江餘拉下來也只是跟貓撓似的。也幸虧費斯理沒直接將他安排在當地治療,而是選擇把他送回到本市的醫院。
謝江餘請了醫生到家治療,醫生還沒來時他給夏桐打電話。
「這個不能往後推,攝像老師都從外地調過去了。謝哥,咱們這個拍攝真的不能。」
謝江餘回頭看著醫生給沈白詹打點滴,沈白詹猛地坐起來胡亂揮舞手臂拒絕治療,無論醫生如何安撫沈白詹都表現出來一副抗拒的模樣。
這樣的沈白詹他沒見過。
「一會說。」謝江餘結束通話電話走到床邊坐下,一把抓住沈白詹的手臂威脅道,「你給我消停點,信不信我把你從窗子裡丟出去!」
醫生被沈白詹折騰出一腦門汗,見沈白詹終於有片刻消停立即上前給沈白詹紮好針。
醫生是謝江餘固定的家庭醫生,醫生和謝江餘頗有些交情,醫生笑著說,「好伺候嗎?」
「你有事嗎?」謝江餘說。
醫生失笑,「那我走了,注意飲食和吃藥,今晚還會有些發燒,注意觀測體溫。病人的肺炎在醫院的時候差不多治好了,千萬別回家復發。」
沈白詹半夜迷迷糊糊醒來找水喝,他走到餐廳發現本來放著冰箱的地方沒冰箱,這才覺出不對勁,這根本不是自己家。
他站在餐桌前愣了下,人一生病腦子都會遲鈍,他一下子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
餐廳的燈亮著,餐桌上放著字條,是謝江餘寫的。
「我回劇組,醒來就回你那去,別死在我家。」
字條邊是幾瓶藥,橘色的便簽貼在藥瓶上註明什麼時候吃吃幾粒。
沈白詹把藥都收到兜裡,去臥室將他自己用過的床單被罩都丟進洗衣機洗了一遍晾在陽臺,然後回到自己家繼續休息。
謝江餘這麼做很夠意思了,至少沒把他丟在樓道自生自滅。
費斯理根本沒有覺得是他沈白詹對不起他,反而大概覺得很有趣,就當陪著小孩玩過家家一樣。費斯理對他說歡迎回來,不就明擺著告訴自己,自己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計劃中失控嗎?
無論跑到哪裡,都會被最終請回來罷了。
沈白詹又休息了幾天去醫院複查醫生確定沒事後他才繼續回臺裡工作,秦闌見沈白詹終於來上班連忙迎上來,「羅姐說讓我不要打擾你,現在身體怎麼樣?都好了嗎?」
「死不了。」沈白詹說。
「哦對了,劉建龍的妻子鬧自殺,劉建龍剛到臺裡還沒有見到小娥奶奶就又回去了。」秦闌說。
沈白詹皺眉,「他同意見女兒了?」
「他老婆真奇怪,自己要求劉建龍來,但是劉建龍來了她自己反而在家鬧自殺,你知道怎麼鬧嗎?她給劉建龍發影片說要帶著女兒一起在家被天然氣毒死。」秦闌說,「這招可真夠扎心,劉建龍趕快叫親戚去家裡,結果親戚說屁事都沒有,她老婆剛接孩子回家正輔導作業。」
「他不想來就別來。」沈白詹說,「就按照這個往下跟,去他家裡採訪他老婆。」
「啊?」
沈白詹皺眉,秦闌接著說:「羅姐也是這麼做的,稍微引導幾句他老婆就上套了。」
允許劉建龍來的是楊嫂,不允許的也是楊嫂。前一種情況是楊嫂個人的決定,而後一個是她孃家的主意。
沈白詹說這事我不管了,秦闌追問:「為什麼不管?」
先不說這個新聞本來就是被羅九月逼著做,他病了這些天再跟也吃力,接手做的同事比自己更清楚現在的情況。別人都做了好幾天,他再搶過來難免讓人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