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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已經快要死過一次,趁著我還沒康復你直接殺了我也好過現在這樣羞辱我。」
「你不必生氣費渚白。」費斯理說,「我需要一個繼承人。」
沈白詹噗嗤笑出來,「你怎麼還不明白,你說你會等到我真正離開商堯的時候,可是我現在就算是離開他又如何?你根本不愛我,又為什麼要我愛你呢?」
愛根本不是輕易就能說出口的字,比喜歡更不容易的就是愛。
「有我和沒我你都能過得很好,這幾年不就驗證了你並不是完全需要我。」
「你既不需要我的愛也不需要我的身體,你到底圖我什麼?」
沈白詹時隔幾年終於問出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但下一刻他的眉心便被費斯理印上一個吻。
第39章
被人掐住咽喉相當於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主導能力,沈白詹逐漸收緊放在費斯理手腕的手,指甲嵌進他的肉裡,費斯理面不改色依然掐著沈白詹,但沒繼續用力。
虎口處正好挨在咽喉,受到擠壓的是脖頸兩邊,肩膀上的傷口疼得突突直跳,沈白詹道:「我傷口可能要裂開了。」
「裂開你就能記住今天做錯了什麼。」費斯理說。
沈白詹另一隻手挑開他衣領處的襯衫扣,直接將手指伸進今早剛換好藥的紗布內,整個指尖都浸濕後他才拿出來,慢慢放到費斯理下唇。
費斯理盯著沈白詹,沈白詹彎眸笑道:「傷口真的裂開了。」
「其實我真的挺害怕看到血的,我自己的怎麼流都可以,但是我害怕別人的。小時候看到夥伴們踢足球摔倒擦破的傷口,只要見紅我就害怕,我的腿就會抖。」沈白詹慢慢說,「你害怕過血嗎?」
「沒有。」
「所以你不害怕不代表別人不怕。」沈白詹蹙眉。
「每次看到血我都會嚇破膽,但是你總是要把我帶在身邊以為這就是對我的好。你從來都不問我願意做什麼,不願意做什麼。你手上握著別人的命,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和他們一樣可憐。」
沈白詹簡直聽煩了費斯理說留他在身邊是因為自己漂亮,世上那麼多伶俐漂亮的孩子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如果我沒有上天台就好了。」沈白詹遺憾道。
「但你會過得更慘。」費斯理說。
沒有了後臺靠山的記者,更何況還是沈白詹這種性格的記者,如果有人要整垮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沈白詹慶幸,慶幸他能認識費斯理,相應的他也後悔,後悔自己的人生從此要加上費斯理這個揮之不散無法逃避的陰霾。
血液乾涸在嘴唇上,費斯理忽然鬆開沈白詹抽身離開,他一開門就看到費渚白站在門口,費渚白往房間裡望,沈白詹慢條斯理整理著襯衣,抬眼道:「我需要醫生。」
「你不需要。」費斯理停下腳步。
沈白詹又去看費渚白,費渚白撓撓頭跑下去了,不一會帶著醫生上來給沈白詹換藥。
沈白詹坐在椅子上,醫生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側過身就側過身。費渚白坐在沈白詹腳下,拉了個抱枕墊在屁股下。
「看夠了嗎?」沈白詹問道。
「沒有。」費渚白說。
沈白詹揚手朝著費渚白的臉砸了個抱枕,費渚白跟碰瓷似的,抱枕還沒砸到便自個躺到地上嗞兒哇啦亂叫。
像夏天令人心煩意亂的蟬。
「我是你小媽,非禮勿視。」沈白詹說。
費渚白雙手交叉墊在後腦勺,「你下午不是還說不是我小媽?」
「非禮勿視。」沈白詹抬手,醫生給他穿上襯衣。
「您這幾天注意身體,傷口再裂的話會很麻煩。」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