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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川的腦海中,又突然浮現出倉田的背影,沒了右胳膊,反而向上提著右肩,消失在人群裡……難道是緊緊抱住那種幻影的感覺,用自己的雙臂將井上從這兒推下去的?
&ldo;虛幻的胳膊?&rdo;
冬村在腦海中勾劃出一幅井上同倉田面對面的情景。倉田沒了右胳膊。沒了右胳膊的倉田深信妻子孩子的靈魂的力量回到了自已身上,並用自己堅信不移的虛幻的胳膊,將井上醫師推下去。難道真的是靈魂的力暈把井上推入死亡之境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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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醫院出來,冬村又奔向井上醫師的公寓。公寓位於月白臺。昨天晚上,剛剛住這兒調查過是否會留有遺書。房間的規格是3ldk,由寢室、接待間和書房組成。冬村又一次察看了室內。
桌子上,放了半瓶喝剩的威士忌,兩三隻盤子。冰箱裡冷凍著啤酒,有一些冷凍食品。看到這一切,冬村苦笑了一聲。和自己的公寓太相似了。獨身男人的房子,總有共同的地方。想整理,但東西一旦放下了,就會被十人蒙上一層怠惰的色彩,‐‐只好那麼放著了。
和冬村的房子不同的是,寢室裡、書房裡都是大部頭的醫學書。看上去,井上有在床上讀書的習慣。
書架的一端有塊玻璃碎片,象汽車車燈上或是什麼地方的。昨天晚上沒注意到。這突然引起了冬村的思索:為什麼會儲存這樣一塊碎玻璃塊呢?井上沒有汽車駕駛機照,他對汽車沒有興趣。
冬村把玻璃片拿在手裡,端詳著。會不會是什麼紀念?比如說,第一次學開汽車時,出了事故,或者是別的什麼……
他用手帕包了,放在口袋裡。
看一下手錶,下午五點多。
冬村給剛設定的搜查本部撥了電話,接電話的是豬狩。
&ldo;那傢伙不在。不過,不用擔心,所轄署的搜查員已佈下了一張大網,跑不了他,只有一隻胳膊。今天就到這兒了,我也正要回去。&rdo;
聽豬狩那口氣,儼然問題已緯解決了。
冬村出了井上的房子。
自己的住處位於中野區野方,冬村回到那兒時,已是夜裡七點多鐘了。
公寓的第五層。同井上的房子一樣,也是3ldk。很少掃地,也是亂七八糟的。他略微收拾了一下接待室的桌子,拿出了威士忌。
幾杯加冰的威士忌,他感到微醉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
一絲勝過酒醉的期待倏地從腦海中一掠而過。
不知那個冒失鬼撥錯了號碼。冬村只好付之以苦笑。
‐‐去他的吧。該忘掉她了!
冬村自言自語地說,他已空空地期待了整整一個春秋,然而沒有任何結果。已經沒有任何可能性了。他心裡明白。
妻子水津離開家時是去年八月七日。與其說是離開家,莫不說是失蹤更合適一些。什麼理由也不清楚。冬村回到家裡時,妻子不見了。什麼也沒拿走。就連個手提包都沒帶,牛仔加t恤,‐‐一身平日家裡常穿的衣服。走了,無影無蹤。
水津剛剛二十六歲,結婚兩年了。父母住在靜岡;上有哥哥,下有妹妹,是個性格內向的女人,屬於傳統型的那一類。交際範圍也很窄。就憑這些,她的失蹤就夠令人費解的了。
冬村請了假,開始尋找妻子的蹤跡。在自家周圍打聽線索,又去了親戚、熟人所有的地方。當然,不是自然死亡人的檔案也查了,遺憾的是,沒有找到一絲蹤跡。
已經不在人世了,‐‐半年以後,冬村這樣想。一定被誰拐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