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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記住的。&rdo;

&ldo;那麼，以後再來。看你衰弱無力地走出門去，我很痛快。&rdo;

冬村將這聲音拋在背後，走出門去。剛一出門，那種浸透全身的無力感便一下子釋放出來了。

冬村很清楚瀨田的精神支柱是什麼‐‐日野克子的屍體已全部消失。八月十九日扔進黑潮，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日，至今未發現屍體，那麼他的擔心已經沒有了，這種自信便如同強健的肌肉，支撐著瀨田。

冬村邊走邊想：看來是不可能指望日野克子的屍體會埋在摩托艇二小時行程之內的某個地方了。如果是埋在陸地，那麼瀨田不會那般無視遊艇碼頭的小夥子的證詞，而仍採取這段強硬態度。

‐‐這就是結局?

搜查雖經歷了一番波折，但最終是以虎頭蛇尾的形式收場，這便讓人事後想起來總不是個滋味。能夠推翻瀨田將井上推下樓的那段時間裡的證言的唯一證人，卻死去了。這簡直是作夢。夢境幻想中有多少條證據，卻都不能擺在現實之中加以推敲。

冬村有種感覺：瀨田有可能當選為醫學界權威的t大醫學部的第一內科教授。其競選內情冬村是一竅不通的，但他預感到瀨田周平有可能當選。瀨田那副很有理智的、精幹的外貌，加上他拿定主意之後即顯露出的敏銳的進攻姿態‐‐無論就哪方面來說，都沒有令人感到不安之處。

冬村苦笑著，眼前似乎浮現出當選了教授的瀨田周平從此從醫院消失，而自己卻丟人顯眼，失去警察資格，在那兒閉門思過的情景。

搜查一課的能見科長，正等著回到警視廳的冬村呢。這時眼看著就要下班了。

&ldo;坐吧。&rdo;能見手中拿著一份檔案，&ldo;你是認為倉田明夫不是兇犯而有另有其人?&rdo;

&ldo;是的。&rdo;

冬村感到氣氛有些非同尋常。

&ldo;你逐個篩選可疑者，而後逐個地排除。最後剩下了瀨田周平。你把瀨田當做真正的兇犯，與其針鋒相對，是不是這樣?&rdo;

&ldo;科長，您想說什麼?&rdo;冬村強烈感到心神不安，但還是反問了一句。

&ldo;如果不是瀨田殺了日野克子，那會怎麼樣?&rdo;

&ldo;……&rdo;

&ldo;在這個案件搜查中，你當初並不缺乏冷靜的態度啊，所以我至今為止一直考慮到你的工作成績，對你所說的十分信賴。可是你怎麼……&rdo;

&ldo;請等一下。您手中那份檔案是什麼?&rdo;

雖然能見說的拐彎捧角，但冬村還是聽出話中有音。

&ldo;這是高知縣警察署的情況報告。是有關在全國警察系統通報過的日野克子的去向報告。據信是日野克子的浮屍在高知縣的足指岬被漁船發現，日期是八月二十日。解剖結果表明，已經死去十天左右，死因是溺水而死。但總歸日子過得太久了，死屍已經腐爛。勉勉強強才保持了原形完好，但身份不明，據報告說，經記錄之後就埋了。&rdo;

能見止住話頭望著冬村。

&ldo;那個浮屍……&rdo;

冬村頓然感到彷彿遭受到突然的衝擊，一股電流漾過全身。

&ldo;據說是還在查詢的日野克子。血型相同，身材年齡也都相仿。&rdo;

&ldo;但是，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是日野克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