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3 頁)

&ldo;我最近根本沒有看見湯姆1。沒有和他說過話。他路過這裡去坐汽車進城的時候，總是會朝我揮手。但是就只有這些了。這不能怪他。我一個老人，能給他什麼呢？&rdo;

&ldo;那克萊夫應該對他很瞭解了？&rdo;

&ldo;託馬斯小的時候，他對他很好，有時甚至還幫他換尿片。你想不到青年人會做這樣的事，對吧？託馬斯蹣跚學步的時候，克萊夫經常用推車帶他出去玩。&rdo;

維拉想，好像瑪麗不僅僅是偶爾為夏普一家帶孩子，可她沒有說什麼。她咬了一口蛋糕，外面的糖霜很甜，她覺得牙齒都要甜倒了。裡面的香草餡心冒了出來，她用手指颳了一下，放進嘴裡。

瑪麗疼愛地看著她。&ldo;我的克萊夫喜歡吃零食，&rdo;她說， &ldo;可他從來不長胖，他肯定全部消耗掉了。&rdo;

&ldo;他是不是有點神經質？&rdo;維拉問。

&ldo;也許那是我的錯。那個時候就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很不喜歡這樣，也許我的情緒感染了他吧。如果說他有什麼問題，那也不是天生就有的。&rdo;她停了一下，露出了自負的微笑，&ldo;他是個好小夥子。不久前我得過一次中風，雖然大部分人不會這樣，

但是的確有一些人家的兒子會抓住這個機會把母親送到養老院去。他沒有。他請了假，把我帶回家裡照顧。&rdo;

―――――――――――――

1 是託馬斯的暱稱。

&ldo;你們母子倆感情很好了？&rdo;

&ldo;對，非常好。&rdo;

&ldo;如果他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你一定會知道。&rdo;

&ldo;啊，這是另一回事了，對嗎？我家的克萊夫他不是那種有什麼心事都說出來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出他頭腦裡在想什麼。&rdo;

&ldo;他最近有沒有和一個姑娘約會？&rdo;

&ldo;沒有！&rdo;她似乎覺得克萊夫和姑娘約會這樣的說法難以想像。&ldo;我們倆在這裡很快樂，只有我們母子就行了。&rdo;接著她又補充道，&ldo;不過我並不擔心他和姑娘約會。我是說，如果他能找到一位好姑娘一起生活，那當然很好了。我喜歡小孩。&rdo;

&ldo;克萊夫的神經質有沒有接受過任何治療？&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她突然起了疑心。本來她一直在像老鼠那樣下小口小口地咬著點心的邊緣，現在她皺起了眉頭， 看著維拉。

&ldo;我只是隨便問問。許多人都有這個問題。&rdo;

&ldo;如果你想問的是他是否得了抑鬱症，那麼我說，他沒有。我們倆在這裡感到心滿意足，他和我。我們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來打聽我們的事。&rdo;

維拉沒有理會她，但是心裡卻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反應有點過火了。&ldo;你不介意他晚上不回家？&rdo;她問。

&ldo;這些天來他不怎麼在外面過夜了。也就一次吧，而且是週末。他和他那些朋友在一起。我不說他，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從我中風之後，他就比以前注意了。我對他說‐‐如果我中風發作，又是一個人在這裡，你會有什麼感覺？ &rdo;

維拉開始覺得，瑪麗簡直就是個惡毒的老巫婆了。如果克萊夫想撇下她，她可能也明白。&ldo;你知道他上週五要出去嗎？&rdo;

&ldo;當然，他不徵求我的意見是不會事先做出安排的。&rdo;

&ldo;他給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