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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吐了一口氣。&ldo;你說得對，我們不知道這一點，我們知道的不多。&rdo;

&ldo;莫特在開會時說埃米莉身體不好。&rdo;

&ldo;你的意思是什麼?&rdo;

&ldo;孟喬森綜合徵，就是被監護人虐待。&rdo;

&ldo;凱，沒有人會相信，包括我。&rdo;

那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症狀，負責照料孩子的人，通常是母親，偷偷地並巧妙地虐待孩子以引起他人注意。他們割孩子的肉，打斷孩子的骨頭、下毒、幾乎將孩子悶死……之後會衝進診所或急診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的小寶貝生病或受傷了，獲得醫護人員與其他病人的同情。她會如願引起眾人的注意，而這也使她更善於操控醫護人員，直至她的孩子喪命。

&ldo;想想斯坦納太太因為女兒遇害受到的關注。&rdo;我說。

&ldo;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要如何解釋弗格森的死亡，或是如你所說發生在露西身上的事呢?&rdo;

&ldo;任何一個會對自己女兒下手的人，都有可能對任何人做出任何事，何況斯坦納太太也許已經沒有親戚可殺了。如果她的丈夫真的死於心臟病，我會很吃驚。她或許也是用某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巧妙手法害死他的。這些女人是病態的騙子，她們不會覺得良心不安。&rdo;

&ldo;你說的已經不只是孟喬森綜合徵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連環殺人案。&rdo;

&ldo;案子不見得都一成不變，因為人也不見得一成不變，本頓，這你也知道。女性連環殺人案通常會殺害丈夫、親戚、其他關係親密的人。她們的手法通常與男性連環殺人犯不同。女性變態殺人狂不會強暴或勒死人，她們喜歡下毒，喜歡將小孩、老人或因某種原因無力抵抗的人悶死。她們的幻想不一樣，因為男女有別。&rdo;

&ldo;她周圍的人不會相信你的說法，&rdo;韋斯利說，&ldo;就算你所言屬實，這種事也很難證實。&rdo;

&ldo;這類案件一向很難證實。&rdo;

&ldo;你是建議我向馬裡諾挑明這種可能性嗎?&rdo;

&ldo;我希望你不要說。我不希望斯坦納太太打聽出我們的想法，我必須問她一些問題，我需要她的合作。&rdo;

&ldo;我同意。&rdo;他很勉為其難地又補上了一句，&ldo;事實上，我們真的不能再讓馬裡諾偵辦這個案件了。至少，他與一個嫌疑人已有私情，他也許正和兇手同床共枕。&rdo;

&ldo;就像上一個刑警一樣。&rdo;我提醒他。

他默不作聲。我們心照不宣，為馬裡諾的安危憂心忡忡。馬克斯•弗格森死了，而德內莎•斯坦納的指紋出現在他當時所穿的內褲上。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勾引他人從事新鮮刺激的性遊戲，然後踢掉他腳下的椅子。

&ldo;我真不願意看到你深入此案，凱。&rdo;韋斯利說。

&ldo;這正是我們關係的後遺症之一，&rdo;我說，&ldo;我也不願意。我希望你也不再捲入此案。&rdo;

&ldo;那不一樣。你是女性，還是醫生，如果你的想法屬實，會引發她的殺機，會令她將你捲入遊戲。&rdo;

&ldo;她已將我捲入。&rdo;

&ldo;她會讓你越陷越深。&rdo;

&ldo;正合我意。&rdo;我咬牙切齒。

他低聲說：&ldo;我想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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