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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你一定以她為榮。&rdo;

我這才想起我對此已經不確定了，這個念頭令我更加難受。&ldo;喬恩，我想知道幾個很重要的細節。她那天晚上去買槍時，是你值班嗎?&rdo;

&ldo;當然，就是我賣給她的。&rdo;

&ldo;她還買了什麼?&rdo;

&ldo;一本雜誌，幾箱練靶彈。嗯，我想應該是聯邦海卓修克牌，對，這點我很有把握。對了，我還賣給她一個麥克叔叔牌槍套，一個去年春天我賣給你的那種足踝式槍套，是最高階的拜安奇牌。&rdo;

&ldo;她怎麼付錢的?&rdo;

&ldo;現金，老實說這令我有點吃驚。那不是一筆小錢，你也可以想像。&rdo;

露西一向節約，在她二十一歲時我送了她一大筆錢。她有信用卡，我想她沒有刷卡是因為不想留下購買記錄，對此我倒不覺奇怪。她當時很惶恐，疑神疑鬼，經常與執法人士相處的人大都如此。對我們這類人而言，每個人都是嫌疑人。我們常會反應過度，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掩飾行蹤。

&ldo;露西是預約的，還是直接上門?&rdo;

&ldo;她打電話預約了時間。事實上，她又打了一次電話來確認。&rdo;

&ldo;兩次電話都是你接的嗎?&rdo;

&ldo;不，只有第一次。第二次是裡克接的。&rdo;

&ldo;你能告訴我她打第一個電話到底說了些什麼嗎?&rdo;

&ldo;說得不多。她說已和馬裡諾隊長談過了，他建議她買西格索爾p230，他還建議她找我接洽。你知道，隊長常和我一起去釣魚。她問我週三晚上八點左右是否值班。&rdo;

&ldo;你記得她是哪一天打電話的嗎?&rdo;

&ldo;呃，就在她來之前的一兩天，我想是上週一吧。對了，我還問過她是否已滿二十一歲。&rdo;

&ldo;她告訴你她是我外甥女了嗎?&rdo;

&ldo;說了。看到她時我也想起了你，連聲音都很像，你們都有那種深沉、平穩的聲音。但她在電話中真的讓人印象深刻，極有思想，也很有禮貌。她似乎對槍枝很熟悉，顯然也經常打靶。哦，她告訴我隊長還教過她射擊呢。&rdo;

聽到露西宣告是我外甥女，我不禁鬆了一口氣，那說明她並沒想瞞著我偷偷買槍。我想馬裡諾日後也會告訴我的，遺憾的是她沒有先和我談。

&ldo;喬恩，&rdo;我繼續說，&ldo;你剛才說她又打了一個電話，能具體談談嗎?什麼時候打的?&rdo;

&ldo;也是上週一。兩個電話大概相隔一兩個小時。&rdo;

&ldo;她是和裡克談的?&rdo;

&ldo;只說了幾句。當時我在招呼一個顧客，電話是裡克接的。他說是斯卡佩塔，她想確認我們約好的時間。我說是週三晚上八點，他就這麼轉告她了。就這樣。&rdo;

&ldo;對不起，&rdo;我說，&ldo;她說什麼?&rdo;

喬恩遲疑了一下。&ldo;我不確定你在問什麼?&rdo;

&ldo;露西打第二個電話時自稱斯卡佩塔?&rdo;

&ldo;裡克是這麼告訴我的。他說是斯卡佩塔打來的。&rdo;

&ldo;她不姓斯卡佩塔。&rdo;

&ldo;天哪，&rdo;他一臉錯愕，&ldo;你在開玩笑吧。我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