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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將在休斯頓的芭蕾舞《堅果鉗子》中扮演白雪公主這個角色。&rdo;

&ldo;祝賀你！這個訊息確實可以改變一些事情。我剛才正在考慮我們是不是要去巴黎和爺爺、奶奶一起過聖誕節。&rdo;

&ldo;為什麼去巴黎呢？&rdo;

&ldo;我們正在談論去那兒待一段時問。&rdo;

她沉默了一會兒遺憾地說：&ldo;噢，媽媽。也許聖誕節你就一個人過了。&rdo;

&ldo;我會和麥克、麥可待在一塊的。如果你在休斯頓跳舞的話，我們會在那兒陪你的。&rdo;我看了看艾米莉。不管我們最後做出什麼樣的安排，艾米莉都將第一次過一個孤單的聖誕節。我抓住了艾米莉貓爪一般的手。

&ldo;我為你感到自豪，凱茜。&rdo;我說。

凱茜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了她的舞蹈，非常滿足的樣子。她充滿朝氣和活力的聲音讓我陶醉。

艾米莉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我把她的腿推向一邊，她又蹬回來。那一腳並不是自發的反應，我看見她的眼珠又滾回到眼窩裡。她臉上的面板繃得緊緊的，就好像一個收縮性塑膠薄膜覆蓋在她的骨頭上一樣。

我對女兒說：&ldo;艾米莉的中風又發作了。你能拿著電話等一會兒嗎？&rdo;

我一隻手抓住床旁邊的橫欄，防止她掉到地板上。然後，我按動了呼叫護士的按鈕，直到我聽到跑動的腳步聲時才放下。艾米莉正在經受又一次的劇痛。

護士來了，醫生就跟在後面。艾米莉弓起背，做著各種鬼臉，嘴裡吐出泡沫。在這個恐慌的過程中，我成功地撒了一個偉大的母親該撒的謊。我什麼都沒有告訴我的女兒，不讓她和我分擔恐慌。雖然我努力地做著這一切，但凱茜還是警覺起來。

&ldo;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媽媽。&rdo;

&ldo;醫生正在給艾米莉吃一些藥。&rdo;

&ldo;她好嗎？&rdo;

艾米莉的身體還在晃動，但是肌肉不像剛才那麼僵硬了。中風症狀正在消失。她的呼吸仍在進行，心臟也沒有停止跳動。

&ldo;我想她很好，凱茜。&rdo;

&ldo;姥姥告訴我艾米莉姨姨一直在生病。是感染還是別的什麼？&rdo;

&ldo;只是一點感染。&rdo;

&ldo;人們都說我與艾米莉是多麼相象。&rdo;

&ldo;在很多方面都像。&rdo;我說。凱茜除了像她姨姨一樣有6英尺高以外，她們都有著像我爸爸那樣的中間隆起的鼻樑，都比其他人聰明。

&ldo;我希望姥姥錯了。&rdo;她說。

&ldo;什麼？你不想像艾米莉嗎？&rdo;

&ldo;不是這個意思。&rdo;凱茜說，&ldo;姥姥老是說我們必須注意在艾米莉姨姨面前說些什麼，因為誰也不能肯定艾米莉是否能聽見或者感覺到。我希望她毫無思維能力。因為我知道，如果她不能動彈或者不能說出她腦子裡所想的東西，她就會發瘋的。原諒我這麼說，我知道她是你的姐姐，你很愛她。但是如果我像她那樣全身僵硬，我寧願死去。那樣真比活埋更難受。&rdo;

&ldo;這樣的話居然出自一個孩子之口。&rdo;我說。

&ldo;天哪，媽媽，我不再是孩子了。&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我說，&ldo;你像艾米莉，凱茜。不要停止說出你腦子裡想的東西。&rdo;

她說：&ldo;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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