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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離連迭搖頭,說:“我不想,你另外找人試驗一下吧。”
徐海城雙目炯炯地看著她,說:“你害怕什麼?除非……”他的視線落到方離的手上,欲言又止。
方離斜睨他一眼,說:“除非什麼?”
“從何桔枝戴上面具後的情況來看,這個面具可能有激發人內心陰暗面的力量。除非你害怕被我看到你的本性,所以才不敢戴。”
方離不徐不慢地說:“那為什麼你不戴呢?如果你自認內心坦蕩、絕無陰暗之處,你又何必擔心會傷害我呢?”
這句話將徐海城問住了,半晌他才說:“說來慚愧,我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完全沒有一些陰暗的想法。”
方離滿意地點點頭,說:“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每個人身上都寄宿著一個神與一個魔鬼,有時候神佔上風,有時候魔鬼佔上風。如此而已。”
徐海城盯著方離的手,說:“我很想看看你內心的魔鬼是什麼樣子。”
他總看著自己的手,令方離很不舒服,隱隱感覺到今天上午自己失去意識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什麼事。她瞪他一眼,說:“面具給你了,事情經過你也清楚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她對著大門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徐海城點點頭,拿著面具往門口走去,經過她身邊時,卻忽然將面具扣到她臉上。猝不及防之下方離被扣了正,渾身一個激凌,怔在原地。
徐海城連忙退後幾步,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舉動。方離一直沒有動,透過窟窿可以看到她的眼神閃爍不定,像暗夜裡湖面掠過的波光。隔了半晌,聽得方離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然後慢悠悠地說:“大徐,你幹嗎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平日裡,她說話速度中等、語氣淡然,忽然間變得又慢又軟,頓叫徐海城背上一陣發麻。
他還不及回答,方離繼續說:“你還記得嗎?十歲那年的春天,我得了嚴重的紅眼病,被隔離在單獨的房間裡。半夜裡,你偷偷地跑來看我,從窗子裡遞給我從廚房偷來的雞蛋。你還記得嗎?”
徐海城完全被她弄糊塗了,謹慎地說:“有這事嗎?我沒什麼印象了。”
方離輕輕哼了一聲,說:“我吃完雞蛋,隨口說要是有餛飩吃就好了。誰知道你說包在你身上,然後你消失了。隔一個小時我都睡著了,你拍著窗子叫醒我,把餛飩遞給我。我很驚訝,問你從那裡弄來的?你卻堅決不肯說。好長一段時間後,你才告訴我,那天晚上翻牆出去,走到很遠的夜市裡買的。而且翻牆時,你的膝蓋讓牆頭的玻璃割傷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原來你一直記著呀。”徐海城臉上露出複雜神色。方離依然慢悠悠地說:“記得,那天的餛飩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餛飩。你膝蓋上的傷呢?記得後來你還給我看過,一條長口子,結了疤就成肉蚯蚓。”
徐海城抬抬膝蓋,說:“疤還在,不過平了很多,畢竟過了這麼多年。”
“是呀,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把當成好朋友,以為你會一直對我好……”方離頓了頓,眸子裡寒光一閃,“可是我錯了。你跟江美輝約會,你明明知道她憎恨我,總是對付我。你也知道我有多厭惡她……”她的聲音變硬變剛變冷,“你跟她約會,大徐,你背叛了我。”
“我……沒……”徐海城喉結滾動,喉嚨裡彷彿堵著千軍萬馬,餘下的話如何也擠不出來。方離陰惻惻地重複了一句:“你背叛了我,你這個兩面三刀的人……”
“就因為這樣子,所以你……”徐海城腦袋裡鬧轟轟的一團,眼神裡透露出難以置信。
“沒錯,所以……”方離陰惻惻地笑了幾聲,忽然地聲調一轉,“所以你個頭。”她掀下面具砸向徐海城,說:“你就那麼想知道我內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