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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那些人中有幾個還是堅持要告發你，你會怎麼辦?&rdo;

&ldo;我沒想過那個，我是堅信他們都會支援我的。如果他們告發了我，那就是命啊，也只能認了……&rdo;

&ldo;事實證明你的相信是對的。&rdo;劉駿的話中含著一抹痛心的情緒。

姚智點點頭。

&ldo;那你能告訴我犯下第一、第二起命案的兇手是誰嗎?&rdo;

姚智凝視著桌子上玻璃杯中啤酒的氣泡，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ldo;那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rdo;

&ldo;果然是死了……&rdo;

姚智露出一絲欽佩的笑容：&ldo;這你也猜到了?&rdo;

&ldo;他是怎麼死的?&rdo;

&ldo;病死的，是絕症。因為得了絕症，他才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夠親手製裁那些碰瓷者。第二起殺人案發生後的第二天，他的病情突然惡化，被送進重症病房。所以第三起案件開始我就換了一個殺人者。一個星期前他在醫院過世了。&rdo;

&ldo;他叫什麼名字?&rdo;

&ldo;人已經死了，名字很重要嗎?難道你還要把他的骨灰從墳墓裡刨出來再給他定罪嗎?&rdo;

&ldo;只是例行公事，不然我不好向上面交待。&rdo;

&ldo;呵呵，那你自己去查吧，反正也沒難度。&rdo;

&ldo;哼!&rdo;劉駿從鼻孔中重重地噴出了一股氣，繼續問道，&ldo;那3月30號在城北步行街馬建國被刺傷的事，還有4月12日晚上梧桐弄的縱火案也是他幹的?&rdo;

&ldo;是的。&rdo;

&ldo;他為什麼會要主動配合你實施殺人?他就這麼恨那些碰瓷者?&rdo;

&ldo;一年多前，他的父親在他上班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發，被緊急送往了醫院。當時他父親身上沒有多少錢，於是醫院就通知他送錢過去，只有錢足夠了醫院才肯為他父親開刀。他向公司請了假，到銀行裡取了錢就往醫院趕，但半路上被人碰瓷了，他因為時間緊迫沒有和碰瓷者爭執，就給了那人幾千塊錢息事寧人了。但這錢一賠，做手術的費用就不夠了，他又跑到銀行取了一次錢，匆匆趕往了醫院。雖然他父親被送進了手術室，但卻沒能活著出來。那之後他就對碰瓷者恨之入骨，因為如果不是遇到碰瓷的事，他父親或許還能搶救得過來。這種心情，老劉，你能理解嗎?&rdo;

&ldo;我說過了，這種心情和這樣的想法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這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rdo;

&ldo;我當然是知道我的作為是不會被法律所允許的，但我不會後悔，因為我想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老劉，在你晚上打電話約我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今晚的結局，既然是我最親密的兄弟揭發了我的罪，我也就認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沒有的話就帶我去公安局吧。&rdo;

劉駿搖了搖頭，面容有些倦怠。

就當劉駿和姚智要起身的時候，全永軍說話了：&ldo;阿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說吧。&rdo;

&ldo;你老婆阿芸和你女兒瑤瑤怎麼辦?當初你要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她們嗎?&rdo;

姚智將原本要站起來的身子緩緩靠在椅背上，說道：&ldo;我決定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她們。我不想讓她們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想她們再活在這樣的社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