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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先生,那我聽起來像什麼?我默不做聲,回應已沒有任何意義。
&ldo;再打電話跟他說一遍,這一次語氣一定要絕望點,否則有你好看。&rdo;他叫道。已經陷入狂怒的他估計再也抑制不住想殺我的慾望。
&ldo;好吧。&rdo;我說。這做法簡直愚蠢至極,給一個人打兩次電話說同一件事情,不像是正常人做的事。對方會怎麼想?難道要跟他解釋說,第一次跟你打電話時我本應該聽起來絕望一點,但是綁架我的暴徒認為我做得不夠,所以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怎一個離譜了得?這些暴徒就不想想我再打電話過去難道不會引起對方懷疑?
於是他們再一次撥通電話遞給我,我奉命行事。一方面心裡覺得這樣很愚蠢,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讓自己聽起來心情絕望,太難做到了。吉恩盡力表示理解我的狀況,並且還祝福我,他腦袋裡想的應該是我已經瘋了才是。他們在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把電話搶過去結束通話了,簡直是明智之舉。
&ldo;這回好多了。&rdo;盧戈說。我倒覺得跟第一次沒什麼不同,都毫無感情,但盧戈滿意了並且離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連串事情瘋狂得讓人難以置信。
最後的時刻來到了。他們遞給我一個佳得樂大小的瓶子,讓我喝裡面的東西。我喝了幾口,是水果味的,他又給我一包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又喝了幾口,我感覺到有人站在旁邊看著我,可能是盧戈。
&ldo;都喝完,慢點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在海關裡的人凌晨兩點才上班。&rdo;他說。真希望他不要再講那些可笑的海關的事,凌晨兩點根本沒有飛往巴哈馬或其它地方的飛機,他們只是想等到街上沒人的時候把我的屍體運出去。
&ldo;好。&rdo;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理他。
&ldo;你得喝得爛醉,我們才能把你丟在機場。&rdo;他告訴我,又開始講故事了,我得配合。
&ldo;然後我會怎麼樣?&rdo;我問。這個故事還不賴。
&ldo;我們在海關那邊的同夥會把你先藏著,天亮後就讓你坐飛機去哥倫比亞。&rdo;他信心十足地說。撒謊也不打草稿,竟然不知道只有下午才有飛往哥倫比亞的飛機。
&ldo;護照和錢呢?&rdo;我問,試圖讓他露餡。
&ldo;我們走時會給你一個揹包,東西都裝在裡面。&rdo;他說,顯然被我的問題惹惱了,但我就是想激怒他,戲弄他,看他編故事的速度能有多快。
&ldo;哦。&rdo;我說。
&ldo;到時候如果不順利你也不要找我們麻煩,我們可不會在那裡逗留。&rdo;盧戈告訴我。所以說他講的一切都是扯淡。
&ldo;當然。&rdo;我答道,就陪著他玩,讓他繼續編造他的謊言。
我想他可能不記得自己上回告訴過我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那就是因為他們沒法把我弄上去哥倫比亞的飛機,所以我必須經由巴哈馬離開。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上回跟我講了什麼,畢竟都只是一時興起,隨口瞎說的。當你一直不斷地編故事時,還要考慮到每個細節並且始終保持前後一致,這個真不容易做到。
或許他們覺得我沒那麼好的記性,故事才一天一個樣,導致每個都說不通,前後矛盾。開始的時候說他們是&ldo;自家人&rdo;,後來說是fbi探員,最後我都弄不清他們到底稱自己是什麼。對我來說,他們就是一群貪婪嗜血的罪犯。起初說幾天就放了我,後來一拖再拖。先稱要直接把我送去哥倫比亞,後說去巴哈馬,現在又回到最初方案,透過海關直飛哥倫比亞。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信口開河,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