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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來想去,猶豫不定。
五分鐘後,我就會發現,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根本還不到產生這種顧慮的時候。
我在印象中的大概位置找到自己的一雙手印,為了確定沒搞錯,我把手掌覆蓋上去量了一下,剛好吻合。
於是我開始嘗試著用手擦掉手印,可是手印並沒有可以被擦掉的跡象,它還是那麼清晰地印在牆上。我又朝手上吐了口唾沫,使勁擦起來,就像我小時候做作業寫錯了但是沒有橡皮擦時候一樣,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它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我擦掉。
這也應該是料想之中的,我安慰自己。
如果那些手印能輕易被抹掉,那才不合情理。老賈用的那黑乎乎的印泥一定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不然也不能夠有拘禁人靈魂的逆天功能。
我苦笑了一下,既然這個世界不是我之前所認知的世界,那就不要以之前的經驗去考慮問題。想想之前為打發時間讀的那些靈異小說吧,如果是在那些故事裡,那這問題通常怎麼解決?
我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把右手食指伸進牙齒間,生生啃破。嘶--真疼啊!我把不斷湧出血珠的食指按在自己的右手印上,手印竟真的慢慢變淡,大約半分鐘後,消失了!我簡直是欣喜若狂,趕忙把手指按在另一個手印上,可這次卻沒那麼順利,很久都沒有效果。
我一看,血已經幹掉了,管它是什麼原理,我把心一橫,又啃破了左手食指。
看著另一個手印也漸漸淡化消失,原來左右手要對應才能讓手印消失!我明顯感到身體不再沉重,我找回了自己的魂魄!記得曾想過有朝一日若能救出自己的魂魄,至少把夢裡那個話音淡定的男人的魂魄也一併救出,現在看來是愛莫能助了。他們必須用自己的血來救回自己。而我不可能把他們的血液全部收集過來。這是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
少了是否要當英雄的思想鬥爭,我反倒一身輕鬆,三步並作兩步拾階而上,再次回到地面上,我深深撥出一口氣,剛才可真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老賈和神宮先生等人依然在地上昏睡著,我把手伸進洞內,憑印象摸索到閉合密室的機關,是一個凸起的小鈕,按一下,桌面出現了,先是反方向旋轉了45度,從下面升起了半截,我抓住桌子兩邊向上提,桌面繼續反向旋轉45度,恢復了原貌。我把之前挪到牆邊的酒罐酒杯凌亂地擺放在桌子上,而後把地上的一眾人等拖拽到靠近桌子的位置。
從側門溜出去走在馬路上時,涼快的夜風吹過。我覺得剛才的動作基本沒有意義,老賈他們醒來後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僅僅是喝醉了。遲如是不見了,李哥不見了,想必也不難發現我的魂魄也不見了。黑白無常又知道我的住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想到這裡,剛剛因救出自己魂魄而兩腋生風的我,頓時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了。
把魂魄留在老賈的密室裡我必死無疑,當著神宮先生的面從老賈眼皮底下偷走自己的魂魄難道就是一條活路?我苦笑著,老賈就算衝著在他的生意夥伴面前挽回自己的顏面這一條,也不能夠輕易放過我,而且經過這一遭,遲如是的麻煩也更大了。難道還得請公孫敕幫忙?不行,他仍在覬覦旺財……我在心裡咒罵著,這孫子真是狡猾,他料想到我遲早有得罪賈老闆這一天,早晚還得求助於他,他不愁沒機會得手,卻還是收了李哥轉給他的高額&ldo;報償&rdo;。
不行,絕對不行!我越想越生氣,直到指甲摳進手掌的痛感刺激到我,我才放鬆了不知什麼時候握緊的拳頭。有人說,人之所以會生氣,皆因自己的無能為力。此刻才深刻地體會到我憤怒的根源,我保護不了遲如是,保護不了旺財,就連取回自己的魂魄都得靠偷。明明是老賈使奸計拘禁我的魂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