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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當然是。&rdo;許之午回答完後，立馬兩眼放光問道，&ldo;你是不是見過這些親兵?&rdo;

我實在不想在去趟那趟渾水，於是搖了搖頭道，&ldo;我只是好奇滿族人的親兵制度。&rdo;

許之午神色立即黯然了下來，&ldo;我還以為你見過……&rdo;

我見他說的東西確實和自己見過的有些像吻合，急於知道真相，便道：&ldo;你接著剛才的說。&rdo;

許之午於是繼續道：&ldo;我祖父尋遍整個拉薩城都沒找到任何一點關於升泰死後，他近衛親兵的確切訊息。有人說那些清兵扶著升泰的靈柩回東北了，也有人說升泰就地安葬，所有親兵殉主。總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我祖父當時就起了疑心，你想，一個滿族一品大員，頭戴亮紅頂兒的主，居然朝廷除了賜他一個&l;恭勤&r;的諡號外，什麼發喪的動作都沒有了。這不擺明瞭其中有貓膩嗎?&rdo;

我聽到&ldo;亮紅頂兒&rdo;四個字，心又是一跳，但是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不敢說……只得裝作平靜的聽許之午繼續講：

&ldo;我祖父多了個心眼，託詞說自己是升泰的故交，見他流落在外，死在西藏不能葉落歸根心下悲憫，要去他墳前上香以安慰他在天之靈云云。這樣四處打聽，最後終於有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告訴我祖父升泰早就被天葬了，倒是他手下有個武官以身殉主，朝廷特地發令就地厚葬。不過這個武官的墓是也是升泰生前的堪輿幕僚選的，據說選址處風水極好，怕別人破壞，採取偷葬形式，因此沒有知道其具體位置。&rdo;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ldo;突突&rdo;的跳了起來，他說的不就是我見到的那個墓室嗎?墓碑是&ldo;參將長碩之墓&rdo;，卓瑪央金說那是升泰手下的一個武官。棺材裡出來的無面，他身上穿的，不正是亮紅頂兒仙鶴補子的一品大員官服嗎?

我開始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許之午。不過，卓瑪央金不是說寧死也不能讓這事流傳出去的嗎?就算那麼多高階幹部來問那幾天經歷的事，我都推脫說腦子暈的，記不住那麼詳細的東西，半點口風都沒露。算了，這事還是再看看再說。

許之午當然不知道一瞬間我改變了這麼多想法，他扶了扶眼鏡，繼續道：&ldo;我祖父本身對各地民俗爛熟於胸，一聽說是偷葬，他立馬覺得不對勁。偷藏這種形式很少見於北方或者滿人中。尤其是堂堂朝廷發令嘉獎厚葬的官員，怎麼可能偷藏呢!&rdo;

&ldo;我祖父心下起疑，於是就接著各種研究的機會，明察暗訪這件事……&rdo;正說到這個緊要關頭，許之午的手機突然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正聽得入神，被他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一跳。

許之午抱歉的對我笑笑，起身到一旁接電話。才一接上，他顧不得這是在需要安靜的病房，大叫了起來：&ldo;什麼!你說什麼!你確定找到了金眼銀珠?&rdo;

第二章 八廓街批發黃金的老闆

&ldo;金眼銀珠?&rdo;我暗道，這是什麼東西?沒有聽說過。許之午還在接電話，我不便打擾他，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這次死裡逃生本已不易，沒有想到在醫院裡居然來了一個人告訴了我關於那些變成行屍的清兵以及墓室裡主人的來歷。這，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不知道。

大家一直都說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長，我雖然不想長命百歲，但經過強巴恪山上的事情，對生命珍視了許多，要不要說出這些攸關性命的事，還需要仔細考慮。醒來以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