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ldo;情況是這樣的，幾個月以前，我使用學校的大型計算機，重新計算卡爾蓋什圍繞奧納斯運轉的情況。我將六個月以來觀察到的卡爾蓋什執行的軌道資料輸入計算機，命令它預測一年中其餘時間軌道執行的情況。我並不希望出現什麼奇蹟，只是想找個藉口玩一下新的計算機。自然，在計算設定時，我採用了萬有引力定律。&rdo;他突然轉過身。臉上一副嚴峻而驚恐的表情，&ldo;塞裡蒙，結果大大出乎我所料。&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計算機算出的軌道與我假定的軌道大相逕庭。我並不是說僅僅是計算卡爾蓋什和奧納斯之間的軌道情況，這一點你必須清楚。我還考慮了其它太陽可能產生的攝動。然而我所獲得的……計算機所告知的……卡爾蓋什的真實軌道與阿瑟運用萬有引力理論計算的軌道截然不同。&rdo;

&ldo;但是你說過，你在設定程式時，也使用了阿瑟使用的萬有引力定律。&rdo;塞裡蒙迷惑不解地說道。

&ldo;是的。&rdo;

&ldo;那麼……怎麼……&rdo;塞裡蒙的眼睛突然一亮，&ldo;天啦！我怎麼就不明白。多麼絕妙的故事啊！你是說薩羅大學那臺嶄新的超級計算機，我連想都不敢想究竟花了多少錢的計算機，居然不準確？這可是對納稅人所交稅金浪費的一大醜聞啊！是……&rdo;

&ldo;計算機毫無問題，塞裡蒙，相信我。&rdo;

&ldo;你肯定嗎？&rdo;

&ldo;絕對肯定。&rdo;

&ldo;那麼……是……&rdo;

&ldo;也許我輸入的資料是錯誤的。計算機非常精確。資料錯了，結果自然就不會對。&rdo;

&ldo;你因此而感到心情不好，對嗎？比尼，老夥計，你聽著，這只是個個人錯誤，不必給自己過不去。你……&rdo;

&ldo;首先，我可以完全肯定我輸入的資料是正確的。我還可以保證，資料程式設計時採用的理論假定也無什麼差錯。&rdo;比尼說道，顫抖的手緊緊地握住酒杯。塞裡蒙注意到杯子已經空了。&ldo;正如你所說，我也認為是一個人為的錯誤，於是找了兩位精於計算的畢業生，讓他們計算這一問題。他們計算的結果今天出來了。就是那個我說不能與你約見，所要參加的重要會議。塞裡蒙，他們證實了我的計算，他們的結果與我的一樣。&rdo;

&ldo;如果計算機的結果是正確的，那麼……那麼……&rdo;塞裡懞直搖頭，&ldo;那麼什麼來著？萬有引力理論是錯誤的喏？這是你的意思嗎？&rdo;

&ldo;是的。&rdo;這話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從比尼的口中說了出來。他似乎很震驚、惶惑、身心憔悴。

塞裡蒙仔細地揣摩他的神情。無疑這事把他鬧懵了，他可能正處於非常為難的尷尬境地。但這位新聞記者仍然弄不明白，為什麼這一結果會對他產生如此大的影響。

突然，他明白了一切。

&ldo;是因為阿瑟。他是權威，你害怕傷害他，對嗎？&rdo;

&ldo;正是&rdo;。比尼答道，向塞裡蒙投去感激的目光，感謝他的同情和理解。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聳起雙肩，耷拉著腦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