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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個可笑的念頭。&rdo;塞裡蒙說，&ldo;那個脾氣暴躁、崇尚科學的老頭兒想同反科學、非科學的代言人見上一面。算了，我還是看看能做點什麼吧。&rdo;

大家都沒料到這次會面輕而易舉就安排妥當了。塞裡蒙一直打算再次採訪弗利芒，面部輪廓分明的信徒準許他第二天見面。

&ldo;阿瑟？&rdo;當記者把比尼的口信傳給弗利芒時，他說，&ldo;他為什麼想見我？&rdo;

&ldo;可能他正醞釀當一名信徒吧！&rdo;塞裡蒙開玩笑地回答。

弗利芒放聲大笑。&ldo;不可能吧。據我對他的瞭解，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把自己塗成紫色，赤身裸體在薩羅大街散步。&rdo;

&ldo;嗯，也許他已經改變了信仰。&rdo;塞裡蒙說道，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謹慎地補充道，&ldo;我知道他和他的手下掌握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或許正好能支援你們的信仰：9月19日整個世界會被黑暗所籠罩。&rdo;

弗利芒小心翼翼地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似乎這番話並沒有吸引住他。他不經意地揚了一下眉毛。&ldo;如果真是這樣，就太棒了。&rdo;他從容地說道。

&ldo;是真是假，同他見上一面便知分曉。&rdo;

&ldo;我可以見他。&rdo;信徒說。

他們確實見了面。事實上，弗利芒和阿瑟會面的實質到底是什麼，儘管塞裡蒙費了一番周折，仍然一無所獲。阿瑟和弗利芒是惟一在現場的人，就塞裡蒙所知，事後他們沒有向外界透漏一點兒風聲，就連天文臺的主要聯絡人比尼也只能提供一些含糊不清的猜測。

&ldo;這跟古代的天文記錄有關，其主要內容只有信徒們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rdo;比尼匯報說，&ldo;阿瑟懷疑那些信仰已經流傳了幾個世紀，也許從上次日食就傳下來了。你知道，《啟示錄》上的有些篇章是用一種被遺忘了的古語寫成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被人遺忘了的古語言？沒人能看懂它。&rdo;

&ldo;對，我是看不懂。&rdo;比尼說，&ldo;不過一些著名的哲學家們認為，那些篇章也許正是史前的版本。假如信徒真的有辦法來破譯這種語言，那會怎麼樣？可他們不願公之於眾，因為任何洩漏天文資料的舉動都會被記錄在《啟示錄》裡。這才是阿瑟想要知道的關鍵所在。&rdo;

塞裡蒙聽了，精神為之一振。&ldo;你的意思是說，阿瑟這位我們這個時代、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天文學家覺得有必要向那夥情緒激昂的信徒討教一個科學問題？&rdo;

比尼聳聳肩膀說：&ldo;依我看，阿瑟的看法跟你不謀而合，他也不喜歡那些信徒和他們的教義。不過，他認為同你的朋友弗利芒的會面讓他受益非淺。&rdo;

&ldo;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嚴格地說只是工作中的一個熟人而已。&rdo;

比尼說：&ldo;好，行，不管你怎麼稱呼……&rdo;

塞裡蒙打斷了他的話，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他自己也為之震驚。&ldo;我可要告訴你，要是最後你們這幫人跟信徒做成了某種交易，我絕不答應。就我的觀點，信徒代表著黑暗本身

……所持反動觀點最黑暗、最可惡。一旦向他們讓了步，我們就得再次重溫中世紀那種提倡禁食、獨身，精神倍受鞭撻奴役的生活。不幸的是在我們當中，有像他們那樣精神瘋狂的人，整天滿嘴胡言，編些謊話來攪亂每天平靜的生活。不過要是一個像阿瑟那樣德高望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