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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越念越興奮，聲音突然高昂起來。

&ldo;那些日子已經來臨，天空中，只有多維姆太陽，你起平時來，它在空中呆的時間更長，當執行至頭頂的時候，便開始縮小，把暗淡的光線撒落在卡爾蓋什表面。

&ldo;人們聚集在廣場上，聚集在高速公路上，爭論，諒訝所看到的景象，因為一種奇異的恐懼和悲哀懾住了每一個人的心。他們焦燥不安，語言混亂，靈魂深處期待著星星的出現。

&ldo;正午時分，在特瑞崗城，凡得瑞特第二齣現了；他對弗瑞戈的人們說：哦，你們這些罪人啊！你們藐視正義，現在，向你們算帳的時候到了。洞穴正慢慢吞沒卡爾蓋什，對，全把它包容了。

&ldo;他說話的這一刻，黑洞的嘴唇已以舔著了多維姆的邊緣，從卡爾蓋什上看多維姆已看不到了。多維姆正逐漸消失，人們失聲大笑，巨大的恐懼籠罩他們。

&ldo;隨後，洞穴的黑暗籠罩了卡爾蓋什，大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們臉上可以感到旁人的鼻息，卻看不見對方。&rdo;

&ldo;然後，黑暗中，星星出現了，無數的星星；星星的光亮尤如聚集在廣場的眾神光亮一樣耀眼，隨著星星的到來，傳來了妙不可言的優美的音樂聲，連樹上的每一片樹葉也隨著歌唱起來。

&ldo;就在那一刻人的靈魂離開了肉體，飛向了星星，被遺棄的肉體變成了野獸，甚至是愚蠢的野獸，在卡爾蓋什每座城市黑暗的街道上，到處亂竄，發出野性的呼叫。

&ldo;然後，從星星上落下了天火，火焰帶著眾神的意志，所到之處，卡爾蓋什的城市就化成灰燼，人類以及人類創造的一切被焚燒殆盡。

&ldo;然後……&rdo;

弗利芒的音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儘管他的眼睛沒有轉動，但好像發現有兩個人在一旁註視著他。可他並沒停下來歇息，反而改變了音調，音節之間的連線變得更流暢了。

塞裡蒙非常吃驚地皺著眉頭。這些話聽起來有點耳熟，只是在口音上有一些難以捉摸的變化，在母音的重讀音節上也有細微的變化……可是，塞裡蒙就是聽不懂弗利芒在唸些什麼。

&ldo;也許西弗拉能懂他的話。&rdo;謝林說，&ldo;他可能說的是一種禮拜儀式的語言，上一個懺悔年人們使用的語言，《啟示錄》就是從這種語言翻譯過來的。&rdo;

塞裡蒙奇怪地看了一眼心理學家。&ldo;你懂得真不少。他說些什麼？&rdo;

&ldo;你認為我能告訴你？最近我確實做了一些研究，可是，不太多，我不過是瞎猜他在唸些什麼……不把他關起來嗎？&rdo;

&ldo;就這樣把。&rdo;塞裡蒙說，&ldo;關不關他現在有什麼關係嗎？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刻，讓他盡情享受吧！&rdo;他挪過椅子，用手指把頭髮向後理了理，他的手已不再發抖了。&ldo;真好玩兒，&rdo;他說，&ldo;一切剛剛開始，我卻不覺得恐慌了。&rdo;

&ldo;是嗎？&rdo;

&ldo;為什麼我非得恐慌呢？&rdo;塞裡蒙說，他的聲音中帶有一種興奮的愉悅，&ldo;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我看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對吧？那我只有想對付著平安地度過這段時間。你認為星星真會出現嗎？&rdo;

&ldo;沒有任何線索。&rdo;謝林說，&ldo;或許比尼能知道點兒什麼。&rdo;

&ldo;還有阿瑟。&rdo;

&ldo;別理阿瑟，&rdo;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