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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來了。多維姆的最後一抹光輝,最後一束紅光,無力地撒在這群只有驚恐萬分的人身上!
塞裡蒙嘟噥了一聲。&ldo;我們回到樓上去吧!&rdo;
在剛才大家聚集的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們全都去了天文臺的圓屋。當塞裡蒙衝進去時,他一下子愣住了,屋裡瀰漫著的一種神秘的平靜,活像是一幅畫。耶莫特坐在巨型天文望遠鏡的控制面板旁邊一個小靠背椅上,似乎今晚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天文研究之夜。其他人聚集在小型望遠鏡邊,比尼在一旁指揮著,聲音緊張,極不自然。
&ldo;大家聽著,日全食之前快速拍下多維姆,並換好底片,這至關重要。這裡,你們一人一臺照相機。我們必須得到所有相關的資料,你們大家都知道……知道曝光的時間……&rdo;
人們憋住氣,小聲嘀咕著,表示同意。
比尼用手抹了一下眼睛。&ldo;火把還燃著嗎?別擔心,我看到了!&rdo;他使勁往椅子上一靠,&ldo;現在請記住,別…………別只想著拍好照片。星星一出現,不要浪費時間去想一次拍兩張照片,一張足矣。還有…………要是覺得自己撐不住,就趕快離開相機。&rdo;
在門口,謝林小聲對塞裡蒙說:&ldo;帶我去見阿瑟。他去哪兒了?&rdo;
新聞記者沒有立刻回答。天文學家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動著,若隱若現,頭上的火把變成了黃色的斑點。房間裡死一般冰冷。塞裡蒙感覺到西弗拉的手碰了他一下……只一下……然後,他就看不見她了。
&ldo;太暗了。&rdo;他悲泣地說。
謝林伸出雙手。&ldo;阿瑟,&rdo;他搖搖晃晃往前摸索著,&ldo;阿瑟!&rdo;
塞裡蒙上前走了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ldo;等等。我帶你過去。&rdo;他設法穿過了房間。他閉著眼睛,以免看到黑暗;他停止思考,以免頭腦混亂。
沒有人聽到他們走動,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謝林搖搖晃晃撞上了牆壁。
&ldo;阿瑟!&rdo;
&ldo;謝林,是你嗎?&rdo;
&ldo;是我,是我。阿瑟嗎?&rdo;
&ldo;怎麼啦,謝林?&rdo;這是阿瑟的聲音,沒錯。
&ldo;我想告訴你……不必擔心那些暴徒……大門非常牢固,可以阻擋他們進來……&rdo;
&ldo;當然。&rdo;阿瑟喃喃地說。塞裡蒙覺得這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幾英里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從幾光年遠的地方。
突然,他們中間一個身影飛快地動了起來,掄起胳膊一陣亂打。塞裡蒙想那人也許是耶莫特或比尼。可當他摸到信徒外套粗糙的面料之後,他知道這人一定是弗利芒。
&ldo;星星!&rdo;弗利芒大聲喊起來,&ldo;星星出現了!別攔著我!&rdo;
塞裡蒙意識到他是想設法靠近比尼,然後摧毀那臺褻瀆神明的望遠鏡。
&ldo;看……外面……&rdo;塞裡蒙叫道,可是比尼仍縮在電腦前。當完全的黑暗籠罩整個天空時,電腦可開啟照相機,並快速將這一瞬間拍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