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與此同時,他們開始產生了幻覺。當風勢減弱的時候,他們好像聽到了遠處傳來了哭聲。凝神細聽,他們想是不是還有其他遭到船難的人在沙灘上遊蕩。不,這只不過是幻想的愚弄罷了。暴風雨中沒有絕望的呼救。不久,他們認識到開始因恐懼而放棄的行為是多麼荒謬!他們本應該冒著被風吹倒的危險奔到礁石那邊,但在這漆黑的夜晚,沙灘不斷地被上漲的潮水的浪花沖刷,他們又怎麼能找到船或是屍體所在的具體位置呢?
他們開始變得精疲力竭。長期以來,他們放任自由,自行其事,覺得自己成了了不起的男子漢。當第一次在大海邊碰到了人類的屍體時,他們發覺自己又成為了小孩子。
不一會,他們又恢復了鎮靜,明白了他們的責任所在。早上,天一亮,他們就決心去沙灘上把兩個遭船難的人埋掉。
但黑夜彷彿沒有盡頭,就像黎明永遠不會來驅散恐懼一樣。要是他們看看錶知道什麼時候了該多好啊!&rdo;但劃火柴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們用床墊來遮擋風勢也不行。克羅絲試了幾次也沒有用。
不久,威爾科克斯想到另外一個知道時間的辦法。他的表每走24小時,表上的發條就要轉12圈。由於是晚上8點上的發條,只要數一數發條的圈數就可以確定流逝的時間。轉了四圈後,他得出的結論是八小時過去了,現在是早上4點,天就快亮了。
很快,東方出現了黎明的曙光,暴風還在繼續,雲低低地壓在海面上,在返回到熊巖港之前,他們擔心會下雨。
然而出發之前,&l;他們還得對遭船難的人們盡最後一分善心。晨光一穿透小港上籠罩的濃霧,他們就走到沙灘上,艱難地與陣陣暴風搏鬥。他們得不時地緊緊地抱作一團以免被風颳倒。船被移到了靠近低窪的沙地,這可以透過上漲的潮水漫過的一排野草看出來。
可是,那兩具屍體不見了。
唐納甘和威爾科克斯在沙地走了20來碼遠。
什麼也沒有!潮水沒有留下他們的任何蹤跡。
&ldo;可憐的傢伙!&rdo;威爾科克斯說道,&ldo;他們既然不見了,是不是說明他們還活著呢?&rdo;
&ldo;他們哪去了?&rdo;克羅絲問道。
&ldo;他們哪去了?&rdo;唐納甘一邊指著洶湧澎湃的海水,一邊回答說,&ldo;喏,就是那裡,後退的潮水帶走了他們。&rdo;
他順著岩石爬了上去,用望遠鏡掃視了一下海面,連一具屍體也沒看到!他重新回到了留在船邊的夥伴們中間。
說不定船裡可以找到一個海難的倖存者?
船是空的。
這是一艘很長的商船,甲板在前,主幹約30英尺。它再也經不起風浪了,被拋到沙灘上的時候,吃水線以下的右舷已被撞壞。船桅的主幹正好從甲板以上攔腰截斷,幾塊帆布破破爛爛地掛在船緣的系纜墩上。所有留下的只是一些繩子的接頭。存糧、器皿、武器絲毫不剩。無論是儲存室還是船頭的小倉裡,都是空空如也。
船尾寫著兩個名字,指明瞭船的所有者以及註冊港口的名稱。塞汶號‐‐舊金山。
舊金山!加利福尼亞海岸的一座港口!船是從美國來的。
遠處是水天一色。
第七章 入侵者
自從唐納甘和他的夥伴們離開法國人穴之後,年幼的殖民者非常沮喪。他們懷著深深的懊悔,看到了一個可能導致致命後果的分裂局面。
很明顯,布萊恩特沒有什麼可譴責自己的地方,然而對此他比其他人更黯然神傷。也許他以為這事全錯在他自己。高登試著安慰他,卻也只是白費力氣。&ldo;布萊恩特,他們會回來的,比他們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