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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來回答說他其實常常騎別的馬。

&ldo;我想我不應該奢望你來這裡是要找我吧?&rdo;

博來告訴她，他是想找一個可以用來訓練提波的地方。

&ldo;它有哪裡不對嗎?&rdo;

&ldo;它有一個習慣，老想跑到樹下去，讓樹枝把騎在它背上的人刷下來。&rdo;

巴斯勒小姐把身體往上再抬高一些，饒有興趣地再看一看提波。&ldo;真的嗎?我真不能相信一匹馬這麼會惡作劇!那你要怎麼訓練它呢?&rdo;

&ldo;我要讓它每次跑到樹下都感受到很大的痛苦。&rdo;

&ldo;你是說每次它想這麼惡作劇時，你就要打它?&rdo;

&ldo;倒不是。那不會有什麼用的。&rdo;

&ldo;或是它惡作劇以後，你就打它?&rdo;

&ldo;也不是。這樣它根本不會把捱打和樹聯想在一起。&rdo;

他用馬鞭在提波黝黑的身上摩擦著，提波低下頭來。&ldo;你一定會很意外它會聯想到什麼。&rdo;

&ldo;任何和訓練馬有關的事都會讓我想不到的。那你究竟要怎麼做?&rdo;

&ldo;我要讓它朝著一棵誘惑它的樹快跑過去，當它到達樹下時，我就在它的肚子上刺一下，這樣它永遠不會忘記。&rdo;

&ldo;唉呀，這樣太殘忍了啦。&rdo;

&ldo;當然如果我沒有算準時間那就太糟了。&rdo;博來沒有什麼表情地說。

&ldo;這樣它會恨你一輩子的。&rdo;

博來笑了。&ldo;如果它把它受到的痛苦和我聯想在一起，我倒會覺得意外哩。馬的想法和人類是不一樣的。&rdo;

&ldo;那它會以為是什麼刺痛它的呢?&rdo;

&ldo;它很可能以為是樹把它刺痛的。&rdo;

&ldo;我一直都以為馬是很笨的動物。&rdo;

博來突然想到巴斯勒小姐並沒有出席最近愛蓮舉行的騎馬會。他也很久沒有看到她出現在馬房附近了。於是他問她最近騎馬騎得怎麼樣。

&ldo;不騎了。&rdo;

&ldo;完全停下來啦?&rdo;

&ldo;是啊。&rdo;

&ldo;可是那一陣子你騎得不錯啊。愛蓮說你已經可以騎好一段距離了。&rdo;

&ldo;簡直是一場折磨。不但馬受罪，我也顛得疼死了。&rdo;

她說著拉起一草莖，放在嘴裡咬著，並且用狎弄的眼光看著他。&ldo;現在我想看到西蒙也不用到馬房去了，我知道可以在哪裡看到他啦。&rdo;

&ldo;在哪裡呢?&rdo;博來不由自主地問。

&ldo;天使餐廳的樓上啊!&rdo;

&ldo;是西勢鎮的天使餐廳嗎?可是你能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嗎?&rdo;

&ldo;我告訴他們我去看西勢鎮的牙醫呀!&rdo;她咯咯地笑了：&ldo;反正第一次是學校幫我約的時間，再過來他們就不管了。我有三十顆牙，夠我編藉口編到學期結束。&rdo;她開啟塗著朱紅唇膏的嘴巴，露出一口漂亮整齊的牙齒。&ldo;現在我就是在這裡消磨時間，等到往西勢鎮的車子來。本來我也可以搭前一班車的，可是這一班的司機長得很帥。他還邀我下星期和他一起去看電影哩。如果西蒙還像以前那樣對我不理不睬，那我就要和那個司機好了。不過呢，西蒙最近好像不會對我那樣不理不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