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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不會？我明白了。他是在向我提條件。生意場上這種人很多，沒想到在文化界這種人也不少。想想也是，抓住了別人的弱點當然要好好地敲一筆。想到這，我也鬆了口氣，龍文宣應該是沒有發現浴室裡的屍體。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

我說：&ldo;如果你要提什麼條件，我可以答應。&rdo;

&ldo;聰明。看來我不用說什麼了。&rdo;龍文宣說，&ldo;你一定在想，這個混蛋一定會要錢。當然，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不過，要錢這種事要等到回去以後再說，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湖神，我想知道怎麼見到湖神？&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

&ldo;你當然知道，否則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我看人的眼光沒有錯過，你是有事才到這來的。還有，我看到你昨晚露宿街頭，我更加堅信了這點。況且，我還有更加有力的證據。&ldo;

他的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但那笑容更讓我不寒而慄。

&ldo;你見過林雯，對不對？&rdo;他突然說出了陌生的名字。

&ldo;誰是林雯？&rdo;

第七章 紙鶴 (6)

&ldo;別裝糊塗。昨晚你不是還和她的父母見過面嗎？那個賤女人還是有一些用處的。&rdo;

我知道他在說誰了。林雯就是小屋中的那個懷孕的女人。林雯的父母說的那個帶走林雯的壞男人八成是他。

&ldo;就是我。&rdo;龍文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ldo;就是我，就是把林雯從她父母身邊帶走的。你現在可以罵我是人渣，是混蛋了。我都聽著。&rdo;

我簡直什麼都罵不出來，對於這樣一個沒有道德觀唸的人，什麼樣惡毒的語言都是沒用。

他顯得很得意，自顧自地說：&ldo;林雯是個很不錯的女孩。&rdo;龍文宣說，&ldo;不論在哪一方面，特別是在床上。你知道的，男人都喜歡那種沒有被社會汙染過的女孩。不過，我很快就膩了。本來想把她送人，又想了想，覺得她還有更大的用途。你也聽說過那個名叫迷津湖的網站吧，我就讓她和網站裡那個叫風箏的版主聯絡，結果被約到這裡。很遺憾，我們的聯絡中斷了。今天早上我看見她被家人帶走，這樣我就不能利用她引出湖神。不過，就像那句古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無意中發現了你。你見過林雯，也就是說你也是來見湖神的。&rdo;

他說的沒錯。龍文宣比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同時也更可怕和可恨。

&ldo;說一說吧。怎麼見湖神？&rdo;他向我發問。

我沉吟了一下，說：&ldo;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這幾天每晚當大霧來臨的時候，紙鳶‐‐就是迷津湖網站裡的那個版主風箏，她就會來帶走木屋裡的一個人。她們走到湖邊那塊怪石前，登上一條小船，接著就會消失在迷霧中。被帶走的人還會回來。但我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場如何。紙鳶說，他們回來後大部分都自殺了。明天晚上，我就要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rdo;

&ldo;那麼之間的事情呢？我的意思是說，湖神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rdo;龍文宣拉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如同審訊我的法官。

&ldo;我不知道，紙鳶也沒有說過，她說那些人只是去見了湖神。我知道的僅此而已。&rdo;

龍文宣也沉思了一下，說：&ldo;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離真相近了一點。&rdo;

我有些忍不住，說：&ldo;你到底要知道什麼？知道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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