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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回家後，家裡都有什麼人嗎?&rdo;

費雲升苦著臉，搖頭：&ldo;我爸爸沒回來，媽媽去了外公家……家裡只有我自己……&rdo;

&ldo;那你晚飯是怎麼吃的?&rdo;

如果叫外賣的話，至少還能提供個佐證。

&ldo;晚飯……家裡沒人的時候，我就湊合著吃泡麵……&rdo;費雲升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ldo;那天晚上你父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爸爸回來很晚，我不知道是幾點鐘，媽媽在外公家住下了……第二天才回來。&rdo;

王炎記錄得一絲不苟。

龍傑整理下思路，又把問題繞回來：&ldo;你說去警告衛紫靈，然後兩個人吵了起來‐‐你為什麼去警告她?&rdo;

費雲升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ldo;是……警告她不要打擾我家的生活……為了她，我父母已經冷戰了很久了。&rdo;

&ldo;她是怎麼打擾你們家生活的?&rdo;

&ldo;那個……她找過我媽，也找過我……因為她的身世，我媽媽很生氣……&rdo;

&ldo;那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費雲升看著自己的腳尖：&ldo;嗯，去年十二月份，中旬左右，正好是我學期末考試的時候。&rdo;

去年十二月中旬，距離現在大概不到兩個月，正好是紫靈第一次去檔案室查詢資料後不久的事。

&ldo;她是怎麼找你們的?說了什麼?&rdo;

&ldo;她直接到學校找我，說要告訴我個真相，關於我爸爸的真相……她說她是我爸爸的私生女，血管裡有一半兒的血液跟我相同，可是，卻過了二十多年沒有爸爸的生活……她當時很激動，說老天不公平，說爸爸自私，不配得到幸福，也說我們……說我們一家的平靜的好日子，都是建立在她和她媽痛苦的基礎上得來的……&rdo;

費雲升的眼圈紅了：&ldo;說實話，我一開始是挺不能接受的，心裡怨恨爸爸，覺得他這事很噁心，我一直敬佩的爸爸原來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對衛紫靈，雖然說不上為添了個親姐姐高興，可當時對她也是抱著同情的心理……但是，我媽媽就不同了，她對爸爸很憤怒……&rdo;

&ldo;你說衛紫靈也去找你媽媽了?&rdo;

&ldo;對，去我工作單位找的……就跟我是同一天，她是先找了我，又找了我媽媽，我媽媽回家就跟我爸爸大吵大鬧了‐‐就是因為她的衝動，讓我爸媽都很痛苦。&rdo;

費雲升的口氣中，略帶了責備的意味。

原罪是紫靈的衝動，還是二十多年前，費默林的衝動呢?

龍傑一邊想著，一邊問他：&ldo;衛紫靈既然是二個月前找你們的，那你為什麼在這麼長時間後，才想到要警告她呢?&rdo;

&ldo;是因為&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