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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沒精打採的給羊羊倒了杯水，就坐在客廳一句話都不說了。

&ldo;衛阿姨。&rdo;羊羊勉強打起精神，&ldo;出國手續辦的差不多了吧?&rdo;

衛清不太願意搭理她，淡淡的，&ldo;嗯。&rdo;

羊羊咬著嘴唇想了半天，又委屈又心酸，&ldo;衛阿姨，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紫靈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費默林是她父親的……&rdo;

她的話音還沒落，衛清冷冷的打斷她，&ldo;這件事我不想再談了。紫靈的事就到此為止吧……&rdo;

和羊羊預期的一樣。

她憋了半天，&ldo;阿姨，紫靈的死還有疑點，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不想調查清楚嗎?&rdo;

衛清像不認識似的看看她，&ldo;現在知道真相還有意義嗎?知道真相會對結果有所改變嗎?知道真相紫靈會回來嗎?&rdo;

&ldo;話不是這樣說的啊，阿姨!&rdo;羊羊也急了，&ldo;你養育了紫靈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你們有多難我都看到的，我不相信你對她這麼絕情……費默林有多好?你值得為他做這麼多嗎?&rdo;

不知都是不是費默林三個字讓衛清沉默了，她本來張著的嘴又合上，過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說，&ldo;我並不是在保護他……我……&rdo;她忽然眼圈紅了，有些激動的，&ldo;我只是一直很清楚，他不會是兇手，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什麼，耽誤你們的調查，我怎麼能想到兇手會是……會是……&rdo;

她說不下去了。

羊羊趕快湊上去，握著衛清的手，&ldo;阿姨，現在確認兇手還早……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一起找到真相，還紫靈一個公道好不好?&rdo;

昨天羊羊哭了一夜，眼圈一直紅紅的，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幾度哽咽，大概是這樣的態度感染了衛清，她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始說話了。

&ldo;我還在衛校學習的時候就認識了費默林。那時候的他年輕帥氣又有才華，對生活充滿了希望……我對他一見鍾情。&rdo;她苦笑一聲，&ldo;費默林是醫學院的風雲人物，追他的女生非常多……可是他說，就喜歡我這樣溫柔懂事的……我們在一起渡過了很快樂的一年，直到我懷孕。&rdo;

她說的很簡單，羊羊覺得她說的快樂和日後的艱難生活相比，也許連回憶也沒辦法欺瞞自己那所謂的甜蜜。

&ldo;我懷孕以後，費默林才告訴我，他根本不會跟我結婚，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理想物件，就是中心醫院院長的女兒……他在中心醫院實習了才兩個月，就給自己定下了這樣的目標。&rdo;衛清咬著嘴唇，神情有些恍惚，過了好半天才搖搖頭又繼續講，&ldo;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並不是給他示威，那時候我已經心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如何我也下不了狠心打掉孩子，就這樣一直拖到家裡人都發現了……我和費默林在一起的時候，因為重重原因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別人，現在既然分手了，也沒必要再鬧到天下皆知，再加上生孩子是我自己的決定……&rdo;衛清長呼一口氣，&ldo;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