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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二十來歲一直被母親過分保護的女孩來說，生活的真實殘酷忽然一下撲面而來，也許的確到了荒唐的地步

路海苦笑，&ldo;她太單純，總想著做點什麼改變這個世界，可大多數時候，我們不被世界改變就不錯了。&rdo;

羊羊詫異的看著路海，有點不可思議這樣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ldo;你說改變?是你奶奶的事嗎?&rdo;她側目看著路海。

路海眯著眼睛，&ldo;我想是的。我奶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其實如果不是病例突然丟失了，我也不會這麼生氣……病例不會自己長腿跑掉，如果不是做賊心虛，誰會偷一個老人的病例呢?&rdo;

他的重點懷疑物件仍是費默林……

羊羊沉默了一會，&ldo;路海，你再想一想，你最後一次見紫靈，她還說過什麼?或者有什麼奇怪的地方……&rdo;

她還是對紫靈去檔案室的事耿耿於懷。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紫靈是在路海奶奶住院以後才開始頻繁進出檔案室，換言之，她的初衷很可能是尋找病例，但是……翻閱二十年前的檔案，這個舉動應該就和路海奶奶無關了。

比起紫靈在找什麼東西，羊羊現在更關心的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突然對陳年舊事感興趣……

路海的眉頭緊鎖，&ldo;沒有，我們那些天一直在商量我奶奶的病例到底去了哪兒，還有就是……&rdo;他有些赧然，&ldo;她說幫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讓醫院減免我奶奶一部分的醫藥費。&rdo;

羊羊很理解的拍拍他肩膀。

路海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嘴唇，&ldo;紫靈問過我一個問題，就在我進看守所的前一天……她問我，會為愛情犧牲到什麼地步……&rdo;

&ldo;什麼?&rdo;羊羊愣住。

聽起來好像是紫靈在暗示什麼，難道紫靈對路海……?

路海卻是不解風情的樣子，迷糊的眨眨眼，&ldo;她問這句話的時候，宋曉柯的丈夫來接她，我想紫靈是看到人家夫妻恩愛，很感動吧……&rdo;

羊羊在心裡罵了一句這小子遲鈍而且缺心眼，又想起來紫靈淺笑依然的樣子，忽然鼻頭有些酸了。

&ldo;對了……&rdo;她掩飾的揉揉鼻子，轉移了話題，&ldo;你剛才說見過宋曉柯罵紫靈，罵的很兇嗎?&rdo;

路海點點頭，&ldo;挺兇的。而且聲音很大，我路過護士值班室聽到的。&rdo;

&ldo;那是因為什麼呢?&rdo;

&ldo;好像就是病人的點滴沒了，紫靈忘了去換藥水吧。&rdo;路海悶著頭。

會為愛情犧牲到什麼地步……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單純的是指宋曉柯和她丈夫趙睿?不，絕不可能這麼簡單……那是說，宋曉柯被家庭暴力折磨卻隱忍不發，還是紫靈因此聯想到了別的什麼事情?比如說……寧可未婚生子，讓女兒背著私生女的身份也要保護愛人的衛清……

羊羊有些糊塗了。

她大概現在唯一清楚的是，在紫靈去世前的這一個月，她身上發生了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