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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肯定覺得不像是小縣城來的,甚至覺得可能更像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小夥子,你以前學習怎麼樣?」
「還行。就那樣吧。」凌舜回答的還是很平淡。
「看你這樣就知道學習好。對了,我家升升可能需要你多忍受忍受,他在家就懶,他自己房間都不收拾的,每天起床被子就那麼亂著,也不疊。屋子裡連個能下腳的地方都沒……之前在學校就因為讓班上同學給欺負了幾下,死活不肯去原來的學校了,都高三了,還心裡脆弱成這樣……」
凌舜沒接話。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響了。
門口出現了一個和凌舜差不多高的少年,長相也普通,面板有點黑,一看就是長期運動曬得,手裡拎著一箱牛奶一箱飲料。
「媽,您怎麼還在這兒啊?我不是說了我自己會收拾嗎?」
「你會收拾什麼啊?上次讓你自己收拾房間都收拾的一團糟。」
「您真的不管了我會收拾,您趕緊回家休息——」
凌舜沒聽他們說話,只知道不過幾秒,家長千交代萬囑咐的走了。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聽見背後有人叫他,凌舜才回過頭,「凌舜。」
「我叫段升。剛才讓你看笑話了,我媽就是嗓門大,我十七年都是這麼忍過來的。」
「對了,你是自己來的嗎?」
「自己來的。」
「真好啊。都沒人管你,我要是也沒人管就好了。對,讓我看看你的分班。」
凌舜把分班簡訊翻出來,遞了過去。
「我們一個班誒,太好了。總算能和一個班的人住一間宿舍了。之前高中就是,另外五個人是一個班的,所以這次才死活都要選雙人間。」
「你以後打算考哪兒啊?」
「沒什麼太大打算,到時候看能考到哪兒。」
晚上的時候,學校有一個簡易的開學典禮。
大概就是老師說一些勵志的話語,舉幾個已經被編了千百遍的雞湯例子,大致說一下作息時間和注意事項就沒了。
以前在首都的私立,哪怕是高三了,其實管的也沒那麼嚴,大多還是氣氛放在那兒,不知不覺中就開始自律了。
不像現在,早上四點五十準時打鈴起床,五點二十開始早讀。課間五分鐘,不允許和別人交頭接耳。
手機要上交,每週每人有十分鐘通話時間。
不過這十分鐘也要排隊。
適應了一個多星期,凌舜才瞭解到,大多數學生都是因為藝考和之前沒好好學,再或者就是這種教材用的和本省完全不一樣的學生,所以基本算是重頭再來了。
題目的難度對於凌舜而言倒是還好。
但學校的氣氛和題型真的是見到都煩。
這期間別說給江殊打電話了。
基本累到回到宿舍連和室友說話的勁兒都沒。
有一次凌舜見室友準備偷偷煮自熱火鍋。
又覺得自己吃獨食不好給凌舜也煮了一個。
結果就是一口沒吃上,因為味道太香了,隔著門讓宿管聞見了。
兩個人一起挨批評通報。
這麼熬了一個多月之後,總算快到春節了。
春節放四天假。二十九下午初二,初三就開始上課了。
二十九號中午的時候,凌舜才從老師那兒拿回自己的手機。
幾乎是剛開機,就有電話打過來了。
「哥哥。」
凌舜還沒開口,就聽見對面先一步說話。
久違的聲音,帶著點兒撒嬌的的不滿。
「我都多久沒聽見哥哥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