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她什麼也沒說，只心領神會般點點頭，定定望著他。

&ldo;我想你應該感覺得到，普立茲獎就在眼前吧。&rdo;

&ldo;這個嘛，&rdo;她說：&ldo;我們話先別講太早。&rdo;她把那疊檔案遞給他。

他這才往椅背一靠。&ldo;我們該點些東西來喝。&rdo;這句話講得心不在焉，因為他同時看起檔案來。他翻過第一頁，朝她瞟了一眼，她笑笑示意他看下去。他看著看著，眉宇間原本滿滿的企盼，扭曲成驚愕、絕望，最後成了憤慨。

&ldo;這，&rdo;他揮手趕走前來的女侍，說：&ldo;這裡面，說我是強姦犯。&rdo;

&ldo;是有點那個意思，對吧?&rdo;

&ldo;這裡面寫，這些女人會依賴藥物、酗酒、縱慾過度，都是我害的。&rdo;

&ldo;因為確實如此。&rdo;

&ldo;這裡面說我企圖勒索你，打算把這些女人再狠狠整一次。&rdo;

&ldo;因為你確實勒索我呀。&rdo;她欣然點頭。&ldo;你還在我面前誹謗她們。我敢說，只要我把你的事挖深一點，肯定找得到證據，證明你在麻州西部半數的男人面前詆毀過她們，這可就違反你的緩刑規定了。這代表呢，菲利斯，等《環球報》登了這篇報導，你他媽就直接進大牢。&rdo;

她說著往後一靠，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的樣子。待他終於回望她，竟是一副壯烈成仁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ldo;這雙手，&rdo;他抬起雙手道：&ldo;把你帶到這世界啊。&rdo;

&ldo;去你媽的鹹豬手。&rdo;瑞秋厲聲回道：&ldo;我們現在重談條件了，懂嗎?這篇報導我是不會登的。&rdo;

&ldo;你最好心了，上帝保祐你。&rdo;他這下子坐直了。&ldo;我就知道，打從我……&rdo;

&ldo;跟我說我爸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很樂意跟你說，不過我們先點些東西喝，再來談吧。&rdo;

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檔案。&ldo;你現在就說，否則我就登了。&rdo;她指向吧檯。&ldo;我只要去打那支電話就成。&rdo;

他頹然靠向椅背，望著天花板那盞鏽得唧唧叫的吊扇徐徐轉動。&ldo;她都叫他j&rdo;。&rdo;

瑞秋把檔案放進包包，好藏起自己從雙手一路傳到肘部的顫抖。&ldo;為什麼是j&rdo;?&rdo;

他兩手一攤放在桌上，一副已然無路可走，向命運低頭的表情。&ldo;這可怎麼辦?叫我怎麼活下去?&rdo;

&ldo;她為什麼叫他&rdo;j?&rdo;她這才發現自己咬緊了牙。

&ldo;你也一樣。&rdo;他低聲道：&ldo;你一樣把男人榨乾，而且害的都是好人。你是害人精。&rdo;

她倏地起身。

&ldo;你坐下。&rdo;他的音量大到兩名用餐的客人往這兒看。&ldo;拜託。別這樣，別這樣。你就坐下吧。我不會亂來的，我會很乖。&rdo;

於是她又坐下。

布朗諾醫師從西裝外套口袋拿出一張紙，看來已經有些歷史，對摺了又對摺。他把紙攤開，遞給她。她接過來，手抖得更厲害，但她已無所謂。

那張紙頂端印著他診所的名字，&ldo;布朗諾婦產科診所&rdo;。下方一行字：&ldo;父親病史&rdo;。

&ldo;他只來過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