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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城利男?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的名字,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喝了一口村越端來的咖啡,話題又往下進行了。
&ldo;因為他是散漫放蕩的人,借書的時候我就有厭惡的預感。果如所料,長時期不還回書來。這期間,巖城這傢伙卻被人殺掉了。&rdo;
&ldo;被殺了?&rdo;
那麼說,他的名字殘留在淺淡的記憶中,也許是在報紙的通訊中讀到的吧。由於職業性格的關係,他對殺人事件的報導,已經養成細心閱讀的習慣了。
&ldo;頭部被鈍器擊打致死,這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因為始終沒有發現兇手,案件已經進入迷宮。&rdo;
&ldo;……&rdo;
&ldo;人已死去,是無法補救的,以後注意吧,可到底是從哪個書店發現的呢?&rdo;
村越、田能倉互相間那理解的表情變成了敏感的悟察,並開始引起了另外的興趣。
七
難道這本書經過殺人案件中被害者的手了麼?
和村越告別的歸途,田能倉在車上對書懷有特殊的感慨。書,從被殺害的巖城手裡,又經過何種途徑流到書店去了?這還不清楚。
但是,一度經過被殺者的手,這個事實使田能倉產生了職業性的興趣。為此,約定再贈給村越一本另署名的書,卻把原書拿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迅速把去年的剪報簿子找了出來。因為準備寫推理小說,所以幾年來殺人事件的報導,統統夾放在裡邊。
&ldo;有了,有了,就是這個!&rdo;他不一會兒就把要找的剪報找到了。他獨自設計的分門別類的檔案系統,在這時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在世田谷公園推銷員被殺‐‐報紙以這樣的標題,照一般老例報導了當時的事實。
深夜在公園裡,被男人用鈍器擊殺這種最定型的殺人手法,看來沒有引起新聞記者的興趣,所以在敘事報導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措辭。
田能倉有點掃興,把報紙簿子放回原處,面向著寫字檯,無意識地翻起書來。一度經過被殺者之手的書,如今就這樣回到作者的跟前來了。
這裡雖有獨特的感慨,但還構不成寫小說的材料。田能倉想把書扔在寫字檯上算了,但任何時候,他和過去的作品都沒有耍笑的閒工夫。
那時,從最後閉上的書頁間,輕輕掉下來一個東西。
&ldo;什麼?&rdo;田能倉在桌子上撮起落下的東西。
&ldo;是螞蟻嗎?&rdo;他歪著頭凝視揩尖,一看體長約有1毫米左右,像只螞蟻似的,長著羽翅。放進書頁間,它像被夾進去的,已經乾枯了。但那不是夾進去的乾花,而是一隻夾進去的幹蟲。
&ldo;好像不是螞蟻,是蜂?但儘管是蜂,它也實在太小了。&rdo;這時,他想起方才讀過的報紙的一個地方:&ldo;屍體的衣領裡附著一隻蟲骸。&rdo;
田能倉又取回剛剛用過的報紙簿子。這次比原先看得仔細了,而且看到那蟲在農大植物病理學研究室被鑑定為桑介殼蟲的附記。
他立刻在百科辭典中,查到了桑介殼蟲的專案。根據書中的解釋,總覺得從《噩夢的代償》中掉落的蟲子,像是別的蟲體。
然而,被害者屍體上的確附有介殼或者叫什麼的蟲子;但從一度經過被害者之手的書頁中掉落的,至今還是一隻不知其名的蟲骸。他執著在這種事情上了:這蟲子之間沒有什麼關聯嗎?如有,就不考慮兩隻蟲子可能來自同一場所嗎?
來自同一場所的兩隻蟲子,一隻附在被害者的屍體上;另一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