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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何到了長安?何時來的?&rdo;

&ldo;小民曾在高昌軍隊服役，兩年前，侯君集攻打高昌，小民被俘，侯君集看小民身手不錯，便把小民帶回長安，送入了東宮。&rdo;

貞觀十四年，侯君集率部平滅高昌，隨後唐朝在此設立了西州。李世民很清楚，侯君集平定高昌時共俘虜了一萬七千多人，至於他私下送了多少&ldo;身手不錯&rdo;的人給太子，李世民就不得而知了。昨日，他召侯君集入宮責問，侯君集吞吞吐吐說總共送給了東宮近百人。李世民問他是否還認得厲鋒，侯君集苦著臉說人太多，他記不住。

&ldo;你進東宮是做什麼?&rdo;李世民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還是想聽他親口回答。

&ldo;陪太子練武。&rdo;

&ldo;昨日你在暗香樓行刺，是受誰指使?&rdo;

&ldo;太子。&rdo;

&ldo;太子是當面向你授意的嗎?&rdo;

&ldo;是。&rdo;

&ldo;他怎麼說?&rdo;

&ldo;他給小民看了杜荷、杜楚客、魏王三人的畫像，囑咐小民以刺殺杜荷為主，有機會的話，把另外兩人也殺掉。&rdo;

&ldo;太子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殺他們?&rdo;

&ldo;沒有。太子的事，小民不敢打問。&rdo;

&ldo;那他叫你做這件事，給了你什麼好處?&rdo;

&ldo;小民在高昌還有一些家人，太子答應會照顧小民的家人。&rdo;

&ldo;可你現在把太子供出來了，就不擔心家人嗎?&rdo;

厲鋒忽然苦笑了一下：&ldo;吳王說過，會保我家人平安，否則小民怎麼可能招供?&rdo;

李世民用目光問詢李恪，李恪點了點頭。

訊問至此，似乎已經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因為厲鋒的回答幾乎與口供毫無二致，根本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此時的李世民當然不知道，厲鋒之所以能夠對答如流，是因為事前王弘義和李泰便把所有需要回答的東西都教給了他，早已讓他背得滾瓜爛熟了。此外，由於厲鋒實際上並未到過東宮，也沒見過太子本人，所以李泰還特地找了一幅東宮的平面圖讓他記熟，並且給他看過太子的畫像。

王弘義此次之所以選中厲鋒執行任務，除了他武功高強、絕對忠誠之外，還因為厲鋒本身的確是高昌人，且真的有家人在高昌，這些都是事實，不怕朝廷追查。

此刻，李世民用一種森寒的目光盯著厲鋒。雖然厲鋒的回答毫無破綻，但李世民還是覺得他在撒謊。

&ldo;恪兒，你相信這傢伙說的話嗎?&rdo;李世民低聲問。

李恪微微一愣：&ldo;父皇，兒臣心裡是不願相信的，但事實俱在，兒臣又……又不敢不信。&rdo;

這話說得很巧妙，李世民聞言，嘴角掠過一絲苦澀的笑意，沒再說什麼。

&ldo;厲鋒，朕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rdo;李世民道，&ldo;這兩年來，你一直在東宮陪太子練武嗎?&rdo;

&ldo;是。&rdo;

李世民沉默了。許久，他才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李恪把人帶下去。

李恪帶著手下將厲鋒押出承慶殿的時候，一直在思索父皇最後一個問題的用意。這個問題之前已經問過了，為何父皇還要再問一遍?

李恪百思不解。

他唯一知道的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父皇都不會問一個毫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