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手機鈴響了,是徐佳的。
她拿起電話,&ldo;餵?嗯,陳處長……是啊,沒有買到飛機票,我們坐了動車……嗯,再有幾個小時就能到……什麼……什麼?怎麼會?!……好的,我知道了,好的。&rdo;
她掛掉電話,看著我輕聲道:&ldo;徐川,吳韜他死了……自殺。&rdo;
我閉上雙眼。
鄰座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又再度響起:&ldo;鸚鵡聲猶在,琵琶事已非。堪傷江漢水,同去不同歸……&rdo;
最後的晚餐
我待在狹小的事務所,拉起窗簾關上燈,坐在黑暗裡靜靜地發呆。我無法假設我沒有摻和到這件案子的話,吳哥的結局會是怎麼樣。在若干年後犯下另一起碎屍案,還是被其他的人抓到?人有時候總是會很矛盾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停滯在半途左右為難。陳處長給了我一封信,準確地說,是一封遺書,吳哥的。我沒有去看,我不知道要怎麼去看。以我的個性來說,我並不是那種多愁善感鬱鬱寡歡的人。
算了。
昨日已成歷史,明日還屬未知,今日是上帝的禮物,這就是我們叫它現在的原因。有些東西,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有些事,總要去面對;有些事,總要去做,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拆開了那封信。
吾弟小川:
我這樣喊你,你會不會覺得有些怪異?或者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這個資格?
在一年前第一次遇到你,我就覺得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又遇到了我的兄長黃國亮。我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再嫁的那個人,除了喝酒賭博打孩子之外,什麼也不會做。或許是他的父親對我一直很冷淡的緣故,他才一直照顧我、縱容我。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一直視我如親兄弟,他覺得他有責任照顧我。你的案情分析得很對,寒寒並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在寒寒斷氣後,對她進行了一次重生儀式。但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我用刀片劃開寒寒小腹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呼吸。所以,當七年前我向他坦誠了一切之後,他包庇了我,並託人把我調到了s市。
我知道,那對他來說是個很痛苦的抉擇。為了親情,枉曲了法理,這讓他這個正義感很強的好警察終日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
六年前,他死了。因公殉職。
在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為了贖罪。
我沒有告訴過他,我一直夢到寒寒。在夢裡,寒寒身著一身白衣,靜靜地看著我笑。可當我去擁抱她的時候,她卻化成了一捧細沙,隨著冰冷的嘉陵江水嗚咽而去。我知道七年前是我錯了,我在儀式中的某個環節,很可能犯下了愚蠢的錯誤,才失去了讓寒寒重生的最後一絲希望。
你又在笑我想入非非,覺得我有妄想症,對不對?
神跡是會出現的,只不過被現在社會的人心汙染,已經越來越少。
好了,不和你爭論這些,我就算說得再多,你也不會理解我的,你只會跟其他人一樣,認為是我瘋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凡&iddot;高、柴可夫斯基、納什、愛倫&iddot;坡甚至牛頓,不都是你們眼中的瘋子嗎?但求自我心安,何顧他人眼光?
你發來的案情分析我看了,雖然你的推斷跟事實還有些出入,但大體上就是那個樣子。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解剖寒寒是為了讓寒寒重生的大膽推斷。是的,對寒寒的重生儀式,我是出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