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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讓筆者接觸蘭格的方法,依然還是對黑社會頭子的那一套。一輛黑頭車無預警地停在筆者投宿的飯店前,並二話不說就將筆者的眼睛矇住,過了讓人惶惶不安的數十分鐘後,筆者才抵達某間餐廳的包廂。
前上校蘭格是個眼睛微微上吊、雙眸深處射出冰冷光芒的可怖角色。他將雙手安穩地交握在桌面上,並目不轉睛地瞪著眼罩剛被拿下的筆者。他身穿深色西裝並打著一條窄領帶,身材就像個白軍中退伍的人一樣非常結實。
「很抱歉,我這種誇張的方法可能會讓你感到不安,不過我身處的環境比以前更危險了,把眼睛蒙上其實也是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著想。」蘭格以銳利的目光向我微笑道。「幾乎沒有記者敢來採訪我。就算有,也全都是德國人。原來如此,你們這些人就是長年以來侵略並蹂躪我國的野蠻戰士子孫啊……第一個來找我的,是一家德國報社的捷克分局記者。透過他的報導,我見到了天馬醫師。之後又接受了自由記者葛利馬先生的採訪。那些人從我這裡得到的訊息,都是以前從未在媒體上發表過的。」
這還是筆者頭一次聽聞葛利馬也採訪過前上校蘭格。筆者只知道有個傳書說,葛利馬跟天馬一起去找蘭格,說服他不要把約翰的研究資料賣給某個德國人……此外也有謠言指出,葛利馬獨自調查約翰事件後,將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記載下來,那就是人稱葛利馬筆記的報告。那些葛利馬根本沒公佈的採訪內容,一定跟那份報告有密切的關聯。真想知道葛利馬問了蘭格什麼,蘭格又是怎麼回答他的……
‐‐首先從布拉格發生的警宮謀殺事件開始。據說那些事件的發端,是來自某位德國人委託你取得萊茵哈特&iddot;卑爾曼的研究資料,特別是約翰在511幼兒之家時的催眠錄音帶,只不過這項行動最後被約翰本人成功阻止。
「那是生意。我的德國朋友打算支付一筆鉅款,而做生意總是會伴隨危險的。」
‐‐那位德國朋友是誰?「寶寶」嗎?還是渥爾夫將軍?
「恕難奉告。」
‐‐好吧。那你聽了錄音帶後有何感想?
「裡面有約翰的聲音。至於他說的內容……我沒有感想。我只要趕快拿到那筆錢。」
‐‐你能談談秘密警察時代的工作嗎?
「正確地說,我們叫國家保安部警察……至少也要稱呼我們為內政部警察。秘密警察聽起來太像反派了。算了,那不是重點……我們的工作是取締與糾發異議分子、情報收集、資訊操縱等。雖然我早就知道共產體制終將要垮臺的,但立場上必須如此。」
‐‐既然你早就知道共產黨會垮臺,為何你還要採取那些不人道的手段?
「聽好了,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共產主義者。我是因為愛國才從事這項工作,我以自己的工作為榮。然而,在國家的經濟破產前,高層已經徹底腐敗了,資本主義勢力與自由主義者明顯佔了上風。但不論如何,我還是要保護這個體制。對那些殘忍的手段也只能裝作沒看見。這就是我的答案。」
‐‐法蘭茲&iddot;波納帕達是否跟你有相同的想法?他也是一個愛國者嗎?
「我從未與他交談過,所以不知道他怎麼想。他是否愛國已經不是重點。他當時接近了神的領域,站在支配人類的位置上。」
‐‐你怎麼看他的層級?或者應該說,他在這個國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