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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主角與自己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和解了……亦即您所撰寫的最後一集羅?

「是的。」

‐‐那位巴格德後來怎麼了?

「我們把他炒魷魚了。為了感念他多年的辛勞，還給了他一筆可觀的遣散費……漫畫版的《agnificient steer》後來又持續一段時間，劇本家也恢復一開始我那位童年玩伴克拉曼……我倆一直努力到六五年，但受歡迎程度遠不如巴格德寫劇本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您認為那是段很不愉快的往事嗎?

「也沒那麼糟啦，只是想起來有點悶。至少最後我還是跟巴格德笑著握手說再見……況且跟克拉曼也能重啟合作，中途差點拆夥的盧恩後來也沒事了，到現在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位巴格德先生後來做什麼工作?

「聽說他好像在六四年返回東德。fbi還特地來我的公司對我說這件事。冒險從東德逃亡到西德的人很多，但幾乎沒有相反的例子。那可是在冷戰時期啊!東德搞不好會把他當成罪犯，直接送入監獄也說不定。所以fbi才懷疑巴格德是間諜。我雖然對fbi保證他不是間諜，只是個單純的劇本家……fbi還是在這件事上調查了很久。」

安德魯斯董事長對自己的作品《超人蘇坦納》是如何影響葛和馬先生也相當在意。筆者把所能掌握的資訊都告訴對方，此外還提到了與約翰事件相關的一系列繪本，他聽了忍不住嘆息道：「我那位夥伴史提夫&iddot;克拉曼曾對我說，所謂的劇本，是以自己腦內現有的材料製造出來的。如果哪一天材料用光，便很難振筆疾書，會覺得這根本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到最後就什麼也擠不出來了……遇到這種瓶頸時只有三種下場，一是休養一段時間再試試，二是乾脆直接引退，三則是像他在某段時間一樣苟延殘喘。實際上如果有惡魔出現在劇本家面前，問你願不願意拿靈魂交換失去的創造力，大部分人都會答應吧……只不過那之後的作品就不是代表自己的想法，而是為惡魔代言了。」

對方直直地盯著筆者繼續說：「克拉曼是九五年去世的，但他到死前都一直相信，故事之神與故事惡魔確實存在。」

第28章　安娜　之二

‐‐二〇〇一年十二月　布林諾

筆者返回維也納後，便關在自己的事務所內，專心為本書動筆。外頭正是白雪紛飛的時節。雖說最後的工作只剩下去捷克補充採訪，但這部分如果沒搞好本書也不算成功。因此，筆者只好派遣之前在布拉格直接面試過並僱用的工作同仁幫忙跑腿，然而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認識雙胞胎父親、母親，以及克勞斯，帕佩的人，事實上也沒那麼容易。

過了十二月中旬以後，筆者才接到好訊息。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先向讀者報告。在準備出發採訪時，筆者還是照之前的習慣，撥電話給赫曼&iddot;弗爾。沒想到在某天，原本一直沒人接的電話卻突然聽見有人拿起話筒的聲音。筆者嚇得差點就掛電話了，幸好冷靜下來並深呼吸後，才以刻意裝出的平淡語調問道：

「請問是赫曼&iddot;弗爾先生府上嗎?」

筆者可以感覺到話筒的另一頭猶豫了幾秒鐘，但最後對方還是結束通話電話了。

筆者之後又打了好幾次，結果都沒人接。

為了尋找約翰母親的真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