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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韜摘了眼鏡，雙手捂住臉，深深嘆了口氣。

等他平靜了會兒情緒，夏霽順著他的話題問道：&ldo;您主要研究什麼?&rdo;

&ldo;腫瘤。&rdo;劉文韜說，&ldo;我一直希望能研發出一種藥物，能讓病人在惡性腫瘤中存活下來……&rdo;

夏霽頓時肅然起敬：&ldo;您是說您這研究快成功了?&rdo;

說到研究，劉文韜的精神振奮了些，他聲音不自覺變大，語速不自覺加快：&ldo;是的，研究目前已經取得了進展，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有進一步突破……&rdo;

劉文韜口沫橫飛地說了好幾分鐘，說的專業術語聽得夏霽和俞曉楠頭暈，但是很明顯能看出，劉文韜在自己擅長且喜愛的領域，十分自信，說起來的時候眼裡都帶著光。

&ldo;不過，這些都還沒對外公開……兩位警察同志，你們能保密吧?&rdo;劉文韜說到最後，似乎才想起保密，忙懇求似的看向夏霽和俞曉楠。

&ldo;您放心。&rdo;夏霽肯定地說道，&ldo;我們不會對外公開。&rdo;

劉文韜道了聲謝，又問：&ldo;那警察同志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rdo;

夏霽：&ldo;您妻子跟您說過她的父母嗎?&rdo;

&ldo;沒說過……不對，說過一次吧。&rdo;劉文韜拍拍腦袋，彷彿要把什麼記憶從腦海中拍出來，他說，&ldo;我們剛交往那會兒吧，為了再次確認，我就問了她父母。她說她父母從小就把她賣了，她早就不記得自己老家在哪了，也不知道自己本名叫什麼‐‐&l;王餘&r;這個名字是她後來自己另外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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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夏哥，一個女孩子，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王餘，&rdo;俞曉楠說，&ldo;太奇怪了吧，哪有女孩子會起這麼個名字啊，不好聽不說，還像個男孩名。按二十幾年前的風格，女孩子不是都會叫&l;媛&r;啊&l;麗&r;啊&l;靜&r;啊&l;美&r;啊之類的嗎……&rdo;

幾分鐘之前，他們從劉文韜家裡出來了，現在準備去王餘工作的花城銀行詢問。

&ldo;確實挺奇怪。&rdo;夏霽說，&ldo;從劉文韜的口中，王餘是個好妻子，全身心支援丈夫的工作，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幾乎什麼都不用丈夫操心。她為人也和善，從未與人有什麼不和矛盾。&rdo;

俞曉楠有些佩服地說道：&ldo;十年和人沒矛盾挺厲害的，夏哥你知道我媽吧，脾氣也挺好，待人溫和什麼的，但是也和一個鄰居有過矛盾……王餘的臥室裡竟然還有沒織完的毛衣，太厲害了吧，這年頭還有人織毛衣!&rdo;

離開前，他們詢問了劉文韜，得到了準許，進去他和王餘的臥室看了一眼。

臥室朝南，光線極好。除了床上的被子稍顯亂，臥室裡其他地方的擺設顯然都是整潔有序的。其中最顯眼的便是窗邊有一張懶人沙發，沙發上放著一件沒織完的毛衣，棒針都還插在上面。

夏霽聽到俞曉楠略誇張的話笑了笑：&ldo;他們那個年齡的人會織毛衣是正常的吧。&rdo;

說話間，他手下方向盤一轉，慢慢開入了王餘工作的這家花城銀行的停車場，踩下了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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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偵大隊的刑警們都在忙碌，紀律這個隊長自然不能倖免。他在接了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