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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房內的燈也不知什麼時候被關掉了。

宋不羈一睜開眼，昏暗一片。

肚子上蓋著一小塊被子，宋不羈茫然地捏了捏，心想，招娣姐姐回來過了啊?

王招娣。

這個出現在他夢裡的小姐姐叫王招娣。

黑暗中唯有宋不羈睜著的眼裡發出一點光，就像兩點不滅的星火。

他想，王招娣就是現在的王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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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內，紀律和夏霽等人開了個短會，順了一遍整個案發過程，整合了一下目前掌握的資訊、證據等。

等其他人都回去後，謝齊天重新過來找紀律。

紀律看了他一眼，倆人來到了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

謝齊天稍稍湊近了些，低聲對紀律說起了他這幾天的暗中觀察。

&ldo;有次我經過紀隊你辦公室時，剛好碰到老王。我同老王打了個招呼，他問我是不是去那邊上廁所，還說他剛出來，那邊不知怎麼沒水了，廁所裡臭得很。老王雖然這麼說，但是有可能是在遮掩，不知道他在紀隊你辦公室門口呆了多久。&rdo;

&ldo;小李小金倆人沒觀察到什麼，小金基本跟著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哪裡也都跟我報備，暫時沒疑點。&rdo;

……

&ldo;大白有工作的時候就長時間圍著屍體轉，累了也是在辦公室趴趴，一般是等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才回家。最近他檢驗完了王餘的屍體，暫時沒新的工作，就在辦公室裡，倒也沒什麼疑點。&rdo;

&ldo;出外勤時，小俞一般是跟著夏副隊的。他倆出外勤比較多，我沒有跟著，也看不出什麼疑點。&rdo;

&ldo;但是紀隊，你真覺得我們隊裡……&rdo;

紀律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說：&ldo;也可能不是我們隊的。&rdo;

&ldo;但如果這麼清楚我們的計劃安排，是我們自己人的可能性最大。&rdo;謝齊天說，&ldo;除了我們自己人，還有兩個領導也瞭解……&rdo;

一個是直接管他們的分管領導，馬副局長。還有一個是梁局長。

儘管這裡攝像頭拍不到，也沒有聲控，但是謝齊天還是把聲音壓得更低，說：&ldo;總不會是領導吧……&rdo;

紀律隱晦地搖了搖頭，意思是沒弄清之前誰都有可能。

謝齊天點了下頭，說：&ldo;紀隊那我先回去值班了。&rdo;

今天是他值班，所以剛才他並沒有和大夥兒一起下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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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回了家。

剛開啟門，蹲守在門後的金大發就熱情地撲了上來，尾巴搖得跟裝了小馬達似的。

紀律摸了摸它的頭，示意它下去。

然而金大發並不下去，它蹭了蹭紀律的腰，先是看了看原先常非住著的房間，嗚咽一聲，然後又看了看主臥，低而短促地&ldo;汪&rdo;了一聲。

接著不用紀律催，金大發麻利地爬回地上，頭也不回地跑去叼來了自己的牽引繩，又一溜煙兒地跑回來，期待地站在紀律面前，仰頭看他。

紀律拍拍它的腦袋，說：&ldo;等下。&rdo;然後便走向了臥室。

紀律的話比宋不羈的可信度高多了，他說等下，金大發便乖乖地在門口等著。

紀律悄無聲息地進了臥室。

宋不羈正四平八仰地躺在床上睡覺，這剛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