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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不羈眼眶一紅，頓時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輕聲說道：&ldo;我以前從沒和人這麼交往過，大了之後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決定自己做主，只要在利大於弊的情況下，想做什麼了就去做，很少考慮過別人的心情。&rdo;

他自嘲一笑：&ldo;也沒什麼機會給我考慮吧。決定和你在一起後，我上網查過怎麼和戀人交往、相處，也學著多多考慮你的心情，儘量不做讓你擔心的事，去哪都跟你說一聲。但好像，真碰到昨天這樣的事，我意識到我還是會按自己的想法去做。&rdo;

他思來想去，認為這麼做是最快最便捷的方法，他可以得到他想知道的，也能接近劉文韜。接近劉文韜很重要，一來是和王餘的案子有關，二來和&ldo;1&rdo;有關。&ldo;1&rdo;這塊毒瘤早晚得剷除，現在盧浩才等人消失匿跡，何小貝和何小寶滑不溜秋的找不到接近點，或許劉文韜就是個突破。

&ldo;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也會這麼做，我瞞著你，自己偷偷去找劉文韜，和他談條件。&rdo;宋不羈靜靜地說，&ldo;你是警察，你有你的原則，認識你之前，我壓根就不信任警察。其實這種潛意識還在我腦內盤旋，時不時地冒出來戳我一下。但因為你，我都壓了下去。&rdo;

或許昨天從夢裡醒來後他種種不合時宜的情緒都衝到了腦袋頂，影響了他一部分思考。但宋不羈想了想，還是認為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依舊會獨自行動。

宋不羈對別人的情緒反應很敏感，專注思考的時候也能快速捕捉到別人的小動作小表情從而推斷出他的想法。但這會兒他卻不打算把這種能力用來紀律身上了。

紀律一直沒說話，宋不羈摸不準他的意思，勉強一笑：&ldo;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rdo;

這一瞬間，宋不羈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麼?

以前看過的那些小說中都是怎麼寫來著?

男朋友罵自己一頓?

男朋友寬容地說沒關係沒有下次?

還是說分手?

&ldo;分手&rdo;這個詞一冒出來，宋不羈心裡就&ldo;咯噔&rdo;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紀律一直注視著，這會兒見到他的小動作，忽然道：&ldo;過來。&rdo;

宋不羈不明所以，卻也乖乖地站起來，往紀律那邊走了兩步。他們本就坐得近，走了兩步宋不羈就走到紀律的腳前面了。

倆人的腳尖抵著腳尖。

宋不羈低頭看了一眼，又稍稍抬頭，看向紀律。

紀律對他伸出手‐‐

&ldo;唔‐‐&rdo;

宋不羈吃痛地皺了皺眉，剋制著不發出驚詫與痛呼。

他被拉到了紀律腿上趴著，紀律的手穩穩噹噹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打屁股!

他竟然被打屁股了!

宋不羈不敢置信地偏頭看紀律，眼裡滿是&ldo;你在做什麼&rdo;的驚詫。

&ldo;在我們家，小時候我出去胡鬧，闖了禍回來，我媽都會打我屁股，一邊打一邊哭訴自己是做了什麼孽生了我這麼個搗蛋鬼闖禍精。&rdo;

宋不羈更驚訝了：&ldo;搗蛋鬼?闖禍精?你嗎?&rdo;

這些形容和他認識的紀律是同一人嗎?

&ldo;嗯。&rdo;紀律輕輕點了下頭，似在回憶，又似在懷念，&ldo;小時候爬樹掏鳥蛋，翻牆跑出去……大都是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