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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刑警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等大家逐漸安靜了，曲真站起來，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起示意圖來。

&ldo;大家請看這裡(圖a)，這是宋譽德家的防盜門式樣。那天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道門的窺探欄開關有問題‐‐正常的窺探欄在門外是關不上的，只有在門裡才能關上，可是這道門的窺探欄卻可以在門外關上。&rdo;曲真指了指黑板，說。

&ldo;假如兇手在佈置好現場之後，把防盜門的窺探欄開啟，再把一根頂端繫上一圈繩子的棍子從窺探欄外面插進去，棍子一頭的繩子套在防盜鎖的門栓上。然後兇手在外面關上門，利用槓桿原理用棍子把門栓拉上(圖b)，再慢慢收回棍子，從外面關上窺探欄。這樣，無論是什麼人，都能在外面輕而易舉地在外面反鎖上防盜門，從而造成一個密室的假象，其實說穿了，都是很簡單的事。&rdo;曲真看了看眾人，下結論似的說，&ldo;所以下一步我們的重點是調查一下案發當天宋譽德的不在現場證明。&rdo;

會議在刑警們的紛紛議論中結束了，這個當初看似簡單的自殺殉情案此時儼然變成了頗多疑點的他殺案，雖然不知道隊長的直覺是否正確，但是參與調查的刑警們隱隱都感覺到了肩上的壓力。

(二)

會後，刑警們在曲真的指揮下兵分兩路，一路奔赴y市調查宋譽德在出差期間的行蹤，一路則在西川大學裡具體調查案發當日的情況。

曲真決定再次拜訪宋譽德，此時已是十一月中旬了，陸美娟的遺體經過司法檢驗完畢後交由宋譽德火化並舉行了葬禮。徐自川由於父母早已去世，又孤身一人，所以遺體交由老家來的一個遠房親戚火化，孤伶伶地安葬在公墓的一角。

宋譽德由於家中的變故，已經向學校請了長假，所以曲真直接去了他的家裡。

見到曲真的再次來訪，宋譽德顯得有些意外，他慌忙請曲真坐下，泡上一杯清茶。曲真也不客氣，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ldo;三番兩次地來打擾您實在是過意不去啊，哈哈。&rdo;曲真一邊假意寒暄著一邊觀察宋譽德的神色。

&ldo;哪裡哪裡，都是配合警察同志的調查工作嘛。&rdo;宋譽德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ldo;今天來主要是瞭解一下您案發前後在y市的行蹤。&rdo;曲真裝作不經意地說。

&ldo;哦‐‐&rdo;宋譽德拖長了語調，他滿腹狐疑地透過厚厚的玻璃眼鏡打量著曲真，&ldo;這麼說您是懷疑這是一起兇殺案，還懷疑我是兇手?&rdo;

&ldo;僅僅是懷疑而已，呵呵，理論上我們懷疑任何人。&rdo;曲真呷了一口茶，笑著說。

&ldo;……&rdo;

&ldo;如果您是無辜的，一定會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以便早日證明您的清白，您說是吧?&rdo;

&ldo;那是當然，一定積極配合，一定積極配合。&rdo;被曲真這麼一將，宋譽德只有順著他的話說。

看著宋譽德那副如坐針氈的樣子，曲真覺得暗自好笑，他知道此時宋譽德心中一定萬分不爽。

&ldo;這個，我能問一下嗎，你們為什麼認為這是兇殺案呢?&rdo;宋譽德耐不住先問了一句。

&ldo;哦，是這樣的，我告訴您，您可別告訴別人，&rdo;曲真故作神秘地湊過來，說，&ldo;我們調查發現，那天徐自川下課後一個學生曾經向他請教一個問題。據那學生說，當時徐自川看了好幾次表，好像要趕時間一樣，回答得也很匆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