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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對著的是法院,法院背後是警察局。傳來微弱的說話聲。那邊有人站崗,但這裡卻沒有人。街道靜悄悄的。
幹嗎要在法院門口站崗放哨呢?裡頭只擺了一張桌子,一把大椅子和幾條釘在地板上的長條凳。
當他們確信街上沒有一個人時,多里克和甘迺迪從隱蔽處走出來,迅速穿過廣場,一會功夫就來到法院門口。多里克放哨,甘迺迪撬門,摩爾兄弟叫希瑞戴留在原地不動,然後,一個朝左,一個朝右,走到不遠處就停下來。從這裡,左邊是一堵牆,沒有開門,裡頭是監獄。這堵牆與其他房子之間隔著一條街。可以說,甘迺迪絕對安全。只要有動靜,他就得到通知,及時逃掉。
什麼事都沒有。這個昔日的廚師可以放心大膽地幹。他幹起來得心應手,因為法院的鎖並不牢,輕輕撬幾下就開了。進門後,裡頭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甘迺迪在裡頭,多里克仍留在外面放哨。
由於什麼都看不清,甘迺迪劃了根火柴,將蠟燭點著,他知道此行的目的。多里克也曾仔仔細細跟他講解過。他進去的第一間房,三面是牆,右邊的牆將法院和監獄分開,左邊的牆與政府辦公室相連,其實勒柯吉就住在裡面,正對著的牆後面就是倉庫。
甘迺迪輕手輕肢地穿過房子,來到後面是倉庫的牆前面。監獄裡頭沒有關著犯人,因此,即使弄出響聲也沒有人聽到。他歇了口氣,用蠟光在牆上照來照去,正在考慮怎麼下去。
他開心地笑起來,把牆打穿只是像玩遊戲一樣。勒柯吉執政之後,為了搶時間,使一切走向正軌,建房的時候過於匆忙,打穿這牆可真沒有什麼障礙,因為它從上到下是用木板釘起來的,之間的縫用疏鬆的灰漿合著石子補上。沒過多久,灰漿剝落了。甘迺迪用刀輕易地就把灰漿刮掉,將縫中的碎石子捅掉。不用擔心它們掉在地上會發出響聲,因為甘迺迪一旦將它們捅松,便將其一塊塊拔出來,然後輕輕地放到地上。
在一個鐘頭內,就在牆上開了一個洞,高度和寬度正合適,他正好可以透過,為了不使洞中橫著的幾根木條礙事,必須將它們砍斷,這活最棘手,也花去了他近一個鐘頭的時間。
甘迺迪時不時地放下手裡的活,豎起耳朵聽聽外面的動靜。外面靜悄悄的,放哨的人也沒有叫他,平安無事。
洞挖好後,他穿了過去,麻煩事來了。倉庫裡堆著儘是箱子和各種貨物,在這裡行走,免不了有碰撞,想不弄出聲音,有點強人所難,因此要萬分小心。
火藥桶放在哪裡?……他找了一下,沒有發現……可能在那邊,但是……
他又開始找,但是得慢慢來,要輕手輕腳,前面擺滿了箱子,為了找地方下腳,有時不得不將它們移開。
又過了兩個鐘頭,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裡面的人為什麼這麼拖拖拉拉,不慌不忙。其實他自己也感到惱火、絕望。已到了深夜,用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那他就得離開!只好放棄了,但是門被撬,牆被挖,這些痕跡卻留了下來,無法抹掉,因此恐怕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他已經煩了,看樣子只好走人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要找的東西。成噸的炸藥就在眼皮底下,總共五桶,整齊地放在門邊,門是通向警察局的。甘迺迪屏住呼吸,他聽到陌生人談話。談話內容他聽得一清二楚,因此更要小心為好。
甘迺迪搬起一桶炸藥,但馬上放到地上。太重了,在堆滿貨物的房間裡頭,指望一個人不聲不響地把它搬走是不可能的。他又穿過箱子,回到原來那間屋子,將頭伸出去喊多里克。夜色不像剛才那麼深,因此可以看見他的身影。
多里克應聲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