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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印居然破天荒地吹起了口哨,他氣定神閒的模樣似乎有意考驗著我的焦急。
馮多多扭頭望著窗外,突然說了句:&ldo;印老,看來咱們並不是往飛鷹堡走?飛鷹堡應該是出了市區往北,你現在怎麼往南開?&rdo;
老印不動聲色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對摺著的紙張,遞給了馮多多。他說:&ldo;你們看看這個。先不要急著回答我,認真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rdo;
我連忙把那張紙從馮多多的手裡搶了過來。待將紙張展開之後,我發現上面有一個被灼燒的窟窿,正是昨天我因為百無聊賴胡亂塗鴉的那張。我翻來覆去瞅了一陣兒,真的看不出這張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就隨手撇給了馮多多。馮多多似乎也被難住了,她疑惑不解地問老印:&ldo;印老,我想不明白。難道這張普通的紙張跟花舌子有什麼莫大的關係?&rdo;
老印停住了吹得走調的口哨,他說:&ldo;其實原本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當赫子在上面留下字跡之後關係就大啦!因為正是紙張上的字跡才讓我想通了一件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事情。&rdo;老印說到這裡顯得異常得意,似乎讓我們費盡腦汁進行猜測會令他感到無比興奮。
我又把紙張從馮多多手裡扯過來,從上自下諸字掃了兩遍,上面除去卷宗裡的人名例如九槍八,花舌子,秦隊長,葉西嶺……之外,再就是我胡亂寫了兩個自己的名字,實在是沒有其他蹊蹺之處。我實在搞不懂:究竟是這張廢紙的什麼地方讓老印發現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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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綠皮吉普車由寬敞的國道緩緩駛入一條異常狹窄的土路。由於路面泥石交錯,車輪與地面連續不斷地發出生硬的摩擦聲。這輛綠皮吉普車本來就老舊的不行,這一番顛簸可苦了坐在後座的我和馮多多,我們倆的身子左搖右晃,時不時便往一塊栽。老印見狀不懷好意地沖我擠眉弄眼,他說:&ldo;赫子,可便宜你小子啦!&rdo;
馮多多似乎聽懂了老印話中的隱義,她一臉慍色地盯著我放搭在她肩上的手,繼而恨生恨氣地叫嚷:&ldo;我說小同志,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拿下去?&rdo;
我滿不在乎地把手抽了回來,撇嘴道:&ldo;別總小同志小同志的叫,就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說說,你今年幾歲?&rdo;
馮多多高傲地把兩條胳膊疊在胸前,說:&ldo;你猜,你猜我多大?&rdo;
我看著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忍不住壞笑道:&ldo;我猜你沒有三十四?&rdo;
馮多多脫口而出:&ldo;廢話!你覺得我像三十四的樣子嘛!如果我三十四歲那你就該管我叫阿姨嘍……&rdo;馮多多見我一臉壞笑地盯著她疊在胸前的胳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她伸出手狠狠地擰了我一把,&ldo;誰讓你猜我……那個多大啦?你真是個臭流氓!&rdo;
她連忙岔開話題問老印:&ldo;印老,你倒是告訴我們,你這張紙上究竟發現了什麼線索?&rdo;
不知道老印是因為我剛剛的玩笑還是自己的得意,他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兩聲然後才正色道:&ldo;你們還是沒有仔細看。赫子在上面除了寫著九槍八等人的名字之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那就是他寫了自己的名字,你們看那個&l;赫&r;字。&rdo;
馮多多瞄了兩眼:&ldo;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呀!除了他把&l;赫&r;字寫得分了家……&rdo;
老印突然連按了兩下喇叭,他笑道:&ldo;這就對嘍!&l;赫&r;字是兩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