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阿爸許像石化了一般聽著姥爹的話。

&ldo;那個乞丐坦白說自己是受了鬼靈的指使來害你，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害你。但是他認為供你驅使的鬼靈知道同伴要害你之後跟著他來到了牟尼溝的煮珠湖附近，在他用陶罐朝你扣過來的時候將你救下，然後製造一個被扣住的幻覺來迷惑乞丐，讓他自以為得逞。&rdo;

&ldo;所以我看到的那個我是幻覺，是幫我的鬼靈作的祟?&rdo;阿爸許很快就相信了這個謊言。

或許他自己更傾向於這個謊言，所以更容易相信這是真的。人大多時候就是這樣，不會刻意去辨別正確或者錯誤，而願意選擇自己更願意相信的一面，不管對或者錯。

阿爸許聽了姥爹的謊言之後安心多了，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

&ldo;不過……你就不要回去了吧，離蘿蔔寨越遠越好。&rdo;姥爹想著螃蟹劊子手說的那些話，心想阿爸許如果回到寨子裡，被人告知真相，他還是會像一陣煙一樣消散。因此，只有不遇到寨子裡的人，阿爸許才能繼續生活下去。

&ldo;那可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地方。&rdo;阿爸許顯然對家鄉不捨。

姥爹勸道：&ldo;你想想，那個乞丐是受了鬼靈的指使來害你的，你被它們這樣整了一次，顏面盡失。一個捉鬼的人被鬼捉弄了，別人還會相信你嗎?就算寨子裡的人不說你，其他寨子的阿爸許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大肆攻擊你。你就別想在寨子裡好好呆下去了。&rdo;

&ldo;我曾經幫過那麼多人，他們不至於因為這一次我被鬼陷害就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吧?&rdo;阿爸許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言辭中沒有一點底氣。

這一點姥爹看得清清楚楚。

姥爹道：&ldo;別說別人了，今天你看到你的竹溜子的反應了吧?連它都不願意接近你了。&rdo;姥爹知道竹溜子嗅出了阿爸許不是以前的阿爸許，是因為恐懼而不敢接近他的。但是為了讓阿爸許不回到寨子裡知道真相，姥爹只好將謊話繼續編造下去。

一個謊話說出來之後，就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彌補它。

阿爸許垂下了頭，嘆氣道：&ldo;你說得對。我以前幫過的人不一定感謝我，因為我收過他們太多錢財。鬼靈幫助我也不是因為害怕我，而是我能供養它們。其他寨子裡的阿爸許更加不可能放過我，我們自始至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能回去了。&rdo;

姥爹趁熱打鐵道：&ldo;嗯。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家裡有不少良田，以前都是我父親打理的。我回去之後，他肯定會將家業傳給我。你到我的家鄉去幫我打理這些事情吧。&rdo;姥爹見過阿爸許跟前來求助的人討價還價，知道他精於計算。收人錢財之後忠心辦事，不打折扣，這是他有責任感的表現。一個精於計算又有責任的人，絕對是當帳房先生的最佳人選。如果有他來幫忙打理家裡財產，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雖然外公和媽媽說姥爹打算盤的功夫是整個縣城聞名的，解放後算盤比賽到處可見，凡是有姥爹參加的比賽必定是他奪魁。他不但能以最快速度計算，還能將算盤放到頭頂了計算，手撥得噼裡啪啦的，簡直是耍雜技一般，能獲得滿堂喝彩。

但是家裡人都知道，姥爹並不是精於計算的人，這不是他心算不行，而是性格使然。他算盤打得那麼好，只是為了取樂自己取樂大家，並沒有要用算盤來斤斤計較的意思。

因此，姥爹繼承糧官的家產之後必須有個精明的帳房先生幫助他。

阿爸許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見姥爹伸出橄欖枝，自然也願意接下。他點頭道：&ldo;好吧。那我先跟你去你的家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