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這毫無意義。她進行的這次挖掘工作，完全是基於這樣的觀點，塌方是在卡特之死的那場變故之後被發現的。她暗示埋在石堆之下的是綁匪中的一個。不然，他是不會批准這次行動的。但是現在，她居然暗示在石堆下發現的這具屍體與自己一直在追查的案情毫無關係，這簡直如同愛麗絲奇境漫遊記一般不可思議。

&ldo;我不明白了。&rdo;他抱怨說，&ldo;你告訴我可能有一條船，暗示可能有具屍體被埋，何況你也找到了屍體。但是你非但沒有彈冠相慶，卻告訴我那具屍體並非是你找尋的那個人。&rdo;

&ldo;這正是我要說的。&rdo;她一邊說，一邊強作笑容。

&ldo;可是為什麼?&rdo;李斯能聽見自己吼叫的聲音和清嗓子的粗重聲音，&ldo;為什麼?&rdo;他又說了一遍，聲音低了八度。

她在椅子上扭了扭身體，蹺起二郎腿。&ldo;很難解釋清楚。&rdo;

&ldo;沒關係，你隨便說吧。最好從頭開始。&rdo;李斯不由自主地攥緊拳頭，然後又鬆開，他真希望此刻手上捏著聖誕節孩子們送給他的壓力球。那個壓力球早被他丟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控制力很強，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兒。

&ldo;那天，我們碰到了一起非常不一般的案子。&rdo;凱倫說道。聽起來她有些猶豫，這可不像平日裡的她。如果不是此刻心頭燃燒著一團怒火，看到凱倫此刻的樣子，李斯一定會很高興的。&ldo;一個女子報案說她的父親失蹤了。&rdo;

&ldo;這不是很正常嗎?&rdo;他厲聲說。

&ldo;可那是1984年的事情了，正好是礦工大罷工的那會兒。&rdo;凱倫反駁說，語氣中的猶豫一掃而空，&ldo;我稍微調查了一下，發現有兩個人很想把那人給搞掉。這兩個人都是在礦場幹活的，也都知道怎麼搞爆破工作。而且兩個人都很容易就能得到炸藥。正像我之前跟您解釋的那樣，長官，山洞的情況當地人瞭解得一清二楚。&rdo;她頓了一會兒，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那種眼神分明帶著反抗的意味。&ldo;我清楚您永遠都不會批准我因為一個失蹤礦工的緣故而進行挖掘工作的。&rdo;

&ldo;那麼說，你對我撒了謊?&rdo;李斯呵斥道，他再也無法忍受對方這種不負責任地挑戰自己權威的態度。

&ldo;不，我沒撒謊。&rdo;凱倫鎮定地說，&ldo;我只是在挖掘事實的時候用了一點與眾不同的方法，那次塌方的確是在卡特里奧娜&iddot;麥克倫南&iddot;格蘭特被殺害之後才發現的，直升機也沒有發現綁匪潛逃用的船隻，我告訴您的是一個合理的推斷。但是綜合所有的可能性來看，我覺得這具屍體很有可能是米克&iddot;普蘭蒂斯的，而不是綁匪的。&rdo;

李斯感到血液正湧上自己的大腦。&ldo;難以置信。&rdo;

&ldo;事實上，長官，您應該說我們有重大發現。我的意思是，我們的錢並沒有白花。至少，我們找到了一具屍體。好吧，也許這具屍體背後牽涉到的問題比能提供的答案更多。但是你知道，長官，我們經常說，我們是替死人說話的，是為了那些不能替自己伸張正義的人討公道的。如果您能這樣想的話，那麼這絕對是個機會。&rdo;

李斯感到腦中彷彿&ldo;炸&rdo;了一聲。&ldo;機會?你難道是外星人嗎?這簡直他媽的是個噩夢。你應該盡一切努力調查是誰殺死了卡特里奧娜&iddot;格蘭特以及她兒子的下落，而不是追蹤一個1984年就失蹤的人。我該怎麼向布羅德里克爵士交代呢?&l;如果佩莉督察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