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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楊如海笑著開啟餐牌,“當然要大吃一頓,人生就這麼一次結婚,而且是胡喜喜請,當然不能替她節省。”
胡喜喜不贊成了,“是你們結婚請我來做賓客,為什麼要我結賬?”
“你是賓客,你不得做人情嗎?”楊如海招來侍應生,然後問胡錦明,“你想吃什麼?”
她眉目含笑,臉上佈滿愉悅,如此凝神看著胡錦明,讓胡錦明心中一動,遂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無所謂,你愛吃的我都愛吃!”
胡喜喜打了一個冷顫,“肉麻,哥,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的?”
胡錦明對是侍應生道:“給她一籠叉燒包讓她打包走。”
胡喜喜膛目結舌,“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你這麼忘恩負義的。”楊如海低笑,點了幾道菜讓侍應生去下單,侍應生應聲,然後等待胡喜喜叫菜。
胡錦明脫下西裝,那一直蜷縮在他袖子上的蜥蜴頓時竄了出來,胡喜喜吞吞口水,識時務地對侍應生說:“兩籠叉燒包,兩籠燒賣,兩籠蝦餃拿走。”淑女不與蜥蜴蛇蟲一般見識,況且她也不想做電燈泡,不如打包回去老爺子兩個喝茶吃點心。侍應生點頭應了,然後開門走出貴賓房。
楊如海起來拉著胡喜喜,“他說說而已,一起吃吧!”
胡喜喜瞧見她髮髻上的碧綠流轉,只怕自己惹惱了蜥蜴又惹惱了綠荷,還是趕緊走吧,她假笑:“不了,我回去陪男朋友!”(按照時間,此時她與陳天雲還沒結婚)。
她拿了點心,便迅速走人,臨走前,丟下兩個首飾盒子,“這是龍鳳鐲子,結婚不帶龍鳳鐲子怎麼像樣?”
胡喜喜走後,氣氛頓時尷尬起來,算起來,他們還停留在陌生人的階段,她知道他叫胡錦明,他知道她叫楊如海,但是他們已經是夫妻。
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個首飾盒,紅色的絨面盒子呈現著喜慶的色彩,他啪一聲開啟,一隻鑽戒在燈光下璀璨奪目,鑽石不大,小巧而雅緻,她臉色微紅,“你什麼時候買的?”
“來接你的路上,”他拿出戒指,牽起她的手,燈光下,她的十指白皙纖細,柔軟溫暖,他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帶著一絲歉疚道:“對不起,我應該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楊如海微微一笑,搖搖頭,“這已經是最完美的婚禮!”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粗糙而寬大,手背有些傷痕,雖然看得出有些時日,傷痕也已經褪色,但是還是有些猙獰,她的笑容變成憐惜,帶著一絲心疼道:“你以前,很辛苦嗎?”
胡錦明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面板黝黑,無法掩飾的傷痕,和她青蔥嫩白的手相比,真是相差甚遠。
他摩挲著她的手指,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不辛苦!”
楊如海心跳得厲害,如此近距離聞著他的氣息,他沒有擦古龍水,衣服有柔順劑的味道,帶著香氣幽幽的薰衣草味,他應該不抽菸,因為他的手指沒有抽菸人特有的焦油黃。賓悅酒店的貴賓房十分豪華,地上的水晶磚每一隔都鑲著金蓮,步步生蓮花,她低著頭,可以看到地上倒影著自己緋紅的臉。
“胡太太,今晚我沒有地方落腳,可以帶我回去你的宿舍嗎?”胡錦明放開她的手,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掩飾他的尷尬。他回來匆忙,沒有帶房子鑰匙,當然,要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此一來,他便沒有藉口去楊如海宿舍去宣示主權,那些對楊如海蠢蠢欲動的醫生郎便不會死心。
楊如海笑了,“可以,假如你不介意睡地板的話!”
“總比睡大街好!”胡錦明笑笑,他一笑起來臉上的線條整個地柔和了起來,帥氣中帶著幾分痞氣,五官如同刀削般的俊朗分明,眼底帶著一抹柔情,這樣的男子,如何不叫楊如海心動?
楊如海想起宿舍裡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