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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中有一位是韋君來太太?&rdo;

&ldo;我相信如此，她是兩個中好得多的一個。&rdo;

&ldo;還有一位在薩克拉曼多的董露西?&rdo;我問：&ldo;你認識嗎?&rdo;

&ldo;我對她再清楚也沒有。&rdo;她冷冷地說：&ldo;不過正如我告訴過你，我從來沒有見過她。&rdo;

&ldo;你們有通訊?&rdo;

她用頭及手做了一個姿態說：&ldo;不是和我聯絡，通訊是和我先生通訊。&rdo;

&ldo;礦產如何?&rdo;我問：&ldo;也許你先生認為那裡有礦產，是不是有油?&rdo;

她笑了，指著書架上兩塊黑黝黝的石頭問：&ldo;你看見了?&rdo;

我點點頭。

&ldo;兩塊石頭都是從那塊土地裡來的。&rdo;她說：&ldo;那個馬亦鳳看到石頭是黑的就想到是石油，她把石頭寄來，說是從沙漠的地上來的，她認為那邊也許有油，石油在這種巖層裡?笑死人了，所以我一再鼓勵丈夫把那塊地送給她，有一天那裡出了點什麼東西，正好讓她富一富。&rdo;

再一次，她又大笑了，只是笑聲並不悅耳，而是竊喜的、幸災樂禍的。她說：&ldo;你看，賴先生，我丈夫的律師說在遺囑裡應該把他兩個外甥女都提到，他提議阿侖給她們兩位每人一百元錢，我告訴他阿侖在加州的全部土地都給她們，然後把加州的土地都賣掉，只留那一塊地給她們，我丈夫堅持要給點錢，所以我告訴他可以給亦鳳留點錢，不過我告訴他，要是他想留錢給薩克拉曼多那騷小妮子的話，他死了我還是會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ldo;我倒不是小氣，賴先生，只是那個姓董的女人完完全全令人無法忍受，我不知道我們初見，為什麼會告訴你這些事，賴先生，相信是我把情緒和緊張關在心中太久了，再說，你好像很瞭解，肯聽別人說話……你的眼睛也好像會聽我在說什麼。&rdo;

她向我笑笑。

&ldo;謝謝你。&rdo;我說。

&ldo;你好像天生有同情心。&rdo;她說：&ldo;我不希望你在這塊地上花血本無歸的錢。&rdo;

&ldo;謝謝。&rdo;

兩個人寂靜了一下。

我開口問：&ldo;福先生加州的親戚，聽說他要結婚時，有什麼反應呢?&rdo;

這個問題開啟了她另一個話匣子，我想她也實在寂寞，說說他們在加州的親戚，對她是個愉快的轉變。

&ldo;這兩個女人反對、怨恨我，反對到極點了，她們兩個幾乎使阿侖陷入她們貪婪的手掌，後來我和阿侖相遇了，阿侖愛我，我們兩個結了婚，她們當然失望到了極點，你想她們還會不會試著瞭解我?不會!我是一個撈女，我是為了錢嫁給阿侖的，衣帽間女郎搖身一變，成為富家主婦，我有陰謀的呀!

&ldo;你可以想像得到，整天想釣一個有錢凱子的衣帽女郎，看到阿侖這種千年難遇的單身有錢人，會不想辦法勾引嗎?這就是她們對我的批評，我是撈女，我可以對著她們大笑，但是我不值得，她們以為我看不到她們拍馬屁的信件，嘿，我對她們瞭如指掌，還有比女人更能瞭解女人的?我早就決定好好整整這一對貪心的小人了。&rdo;

我突然想到一個聰明的念頭。&ldo;你丈夫和高勞頓是好朋友，是嗎?&rdo;我問。

&ldo;噢，是的，阿侖的好朋友不多，他很保守，很內向，但是他很敬重高先生。&rdo;

&l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