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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支票交給白莎，站起來，走向門口，轉向，好像他要向我說什麼，又改變主意，離開辦公室，牛皮靴子在地毯上重重的踩過。

&ldo;他奶奶的!&rdo;白莎說：&ldo;你怎麼會有這個本領，實在不是我想得到的。唐諾，現在我們做什麼?&rdo;

我拿起電話要個外線，撥電話到兇殺組，找到宓善樓。&ldo;你說過要我救你離開這個尷尬場面，你也真希望我能拉你一把，是嗎?&rdo;我問宓善樓。

&ldo;是的，小不點兒，這次又有什麼了?&rdo;

&ldo;你還記得霜都路一六三八號，在洗盤子的漂亮妞嗎?&rdo;

&ldo;當然!&rdo;

&ldo;她現在在我們辦公室裡。&rdo;我告訴他：&ldo;她有點話想告訴你，你聽了會高興死的。&rdo;

&ldo;把她弄到這裡來。&rdo;

&ldo;不可以，&rdo;我告訴他：&ldo;不要忘了新聞記者。&rdo;

&ldo;唐諾，我跟著你瞎扯蛋，亂起鬨太多次了，我是吃公家飯的，不能像你一樣。&rdo;

&ldo;我正要揭露一件大事，你想要居功，你就早點過來。否則，報館記者會怎麼說，你是知道的。而且這件案子我也請了別的單位幫亡，他們要搶功，我也沒辦法。可惜你忙了半天，功虧一簣。&rdo;

他想了幾秒鐘：&ldo;我馬上過來。&rdo;

&ldo;可以，&rdo;我告訴他：&ldo;把你的老虎車油加飽。&rdo;

第15章

宓善樓懷疑、憤恨，但非常小心。他又怕屍體發現時，兇案偵破，他不在場，而由別的單位在主持。

&ldo;請坐，善樓。&rdo;我告訴他：&ldo;放輕鬆點，不要……&rdo;

善樓把兩隻腳分開站著，用舌頭把濕兮兮沒有火的雪茄菸頭換到嘴巴的另一側，說道：&ldo;去他的這一套!我還能輕鬆得起來?現在開始講。&rdo;

白莎說：&ldo;善樓，別那麼……&rdo;

他伸手阻止她說下去。&ldo;讓小不點來開口。&rdo;宓善樓說：&ldo;我要聽聽這個聰明鬼，叫我跑來跑去有什麼解釋。&rdo;

我說：&ldo;韋君來和他太太搬到霜都路來之前，住在巴林。&rdo;

&ldo;怎麼樣?&rdo;他問。

我說：&ldo;我去了幾次巴林，也和鄰居談過。正對韋家臥房視窗的鄰居告訴我一些有趣的事。&rdo;

&ldo;什麼?&rdo;

&ldo;吵架聲音，一下打擊聲音，然後完全沒有聲音，姓韋的在肩上扛了件東西，放進汽車，出去，三小時後回來，上床。第二天，沒有太太蹤跡，說是她訪親去了。&rdo;

&ldo;哪有這種事!&rdo;善樓說。

我點點頭，但停止說話，他站在那裡猛用腦筋。

&ldo;奇怪……&rdo;他說：&ldo;又不是橡皮圖章，蓋了一次又一次，為什麼要這樣做呢?&rdo;

&ldo;照你想呢?&rdo;我問。

&ldo;想不出來。&rdo;

我說：&ldo;要不要再和霜都路見過的紅頭髮小妮子聊聊?&rdo;

他點點頭。

我走出去，把芬達帶了進來。她看看柯白莎，看看宓善樓警官，又看看我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