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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納丹回來了，帶來了一瓶酒。羅平小心地打斷瓶頸，然後把一點酒倒進了蒙代伊的口中。後者好像恢復了一點體力。

&ldo;您是怎麼知道德國人的這個秘密的？&rdo;

&ldo;透過庫塞爾。當他們的部隊開始撤退時，在馬恩河戰役之後的……他們徵用了十多個老百姓來砌牆。庫塞爾，此時已經退役，所以也在其中了。之後，他們把這些人全都槍殺了，以保證沒有任何人會說出去。可是庫塞爾，本來也是要死的，卻被他成功地逃脫了。&rdo;

羅平記起他在紅棕色頭髮的人身上看到的傷疤。蒙代伊繼續說著：

&ldo;庫塞爾戰前為我做事。當我負傷後，我十分偶然地在醫院裡見到了他，他也正在那裡接受治療。他向我談及他的奇遇，敘述了他那令人震驚的建議，因為他會說一點德語，而且為了向我證明他沒有說謊，他給了我一張五十法郎的鈔票，這是他從一隻在搬運時被摔破的箱子裡抽出來的。這張鈔票，就成了我的護身符……我總是把它放在手邊。&rdo;

&ldo;好像是發財的希望？&rdo;羅平說道。

&ldo;是的。我甚至花費氣力清洗它，然後把它熨平，讓它像全新的一樣，因為它又髒又皺。我如此認真地拿著它！……當我得知警方要去我家搜查時，我擔心他們會發現它，然後向我發問，於是我就叫庫塞爾去把它取了出來……&rdo;

&ldo;當他放恐嚇信時，他還幹了這件事。&rdo;

&ldo;啊！您知道……是的。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得下心來。&rdo;

&ldo;那麼後來呢？&rdo;

&ldo;後來，我們就等著戰爭的結束。庫塞爾知道我娶了蒙科爾內的孫女，以為我總有一天會成為城堡的主人。我向他透露了遺囑的大致內容。一想到財富即將與我們無緣，他就氣得發瘋。是他出主意讓我的妻子頂替伊莎貝爾的。也是他想要幹掉多夏安兄弟們的，因為他們做為證人，將會毀掉我們的計劃的。&rdo;

&ldo;那您為什麼要殺掉他呢？&rdo;

&ldo;因為有些秘密是不能讓兩個人同時知道的。而這也正是他的想法。最好的證明是：他並沒有告訴我牆壁裡裝了炸藥……但是您，你們會救我的，是吧？您會幫助我恢復起來。我並沒有什麼……我只是有點頭昏。有東西砸了我的腦袋……我們一起分……我們三個人一起分……&rdo;

他的手在身邊摸著，摸到了鈔票之後，就慢慢地把它抓住了。

&ldo;每個人一億。&rdo;他低聲咕噥著，&ldo;這足夠了……這是說定的……跟庫塞爾……我們應該把剩下的全部燒掉……&rdo;

他猛地一陣驚慌，直起了身子，看著扶著他的這兩個人。

&ldo;一定要燒掉剩下的。&rdo;他以十分堅定的口氣說道，&ldo;為了使我們所擁有的保值……所有這些鈔票……因為太多啦……我們會變得什麼也沒有的……&rdo;

他的話開始講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