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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敵戰術?&rdo;我滿腹疑惑。畫面中的兔子男似乎也頗好奇岡本猛要說什麼，抬起頭看向他。

&ldo;動物都有天敵，對吧?人類最常用的天敵戰術，就是靠天敵來驅除農作物上的害蟲。例如讓寄生蜂在蚜蟲身上寄生，或是讓蒼蠅將蚜蟲的卵吃掉。&rdo;

&ldo;真有這種戰術嗎?&rdo;就靠那什麼蜂?我忍不住轉頭問佳代子。她只是淡淡地回答：&ldo;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吧。&rdo;

&ldo;仔細想想，我也常幹類似的事。&rdo;岡本猛繼續說：&ldo;根據物件的性格或體格等特徵，找出最有效果的凌虐方式。在折磨人這份工作上，這種傾向尤其明顯。以我這種高手而言，做法絕對不會像他們這麼老套，我會依照每個物件設計出最合適的折磨手法，也算是一種客製化吧。&rdo;

身旁的佳代子頻頻點頭，&ldo;沒錯，依對手的特性來選擇合適的做法，正是暴力手段的最高境界。&rdo;

我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但我選擇保持沉默，因為我想她恐怕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ldo;像我這樣的高手，已經累積了相當程度的專業知識，一眼就能看出每個人的型別。譬如怎麼讓這種人痛哭流涕，怎麼摧毀那種人的自尊心等等，我心裡大概都有個底。&rdo;岡本猛說到這，又皺起了眉頭說了句：&ldo;嘖，真痛!&rdo;接著吐出比剛剛更多的嘔吐物，我甚至聽得見嘔吐物傾洩而下的聲響。

兔子男以笨拙的動作操作著大剪刀，突然有樣東西從椅子扶手附近掉了下來。很顯然那是岡本猛的手指，但我照法接受事實，我寧願相信那是&ldo;看起來像手指的某樣東西&rdo;。我的腦袋恍恍惚惚，偏偏就是無法移開視線。

&ldo;所以我在想，那個幕後指使者的做法應該也是一樣吧。&rdo;岡本猛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鮮血不斷從他的手指流出。不，從我希望這不是事實的角度來看，那叫做&ldo;看起來像鮮血的某樣東西&rdo;。岡本猛接著說：&ldo;攻擊曾經上網搜尋的人，這是大原則。但是實際的攻擊行動，卻會依物件不同，而採取對該目標最具嚇阻力的手法。你那個公司後輩看起來是個性格溫和的人，只要讓他蒙上犯罪陰影，他應該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至於像我這種無法之徒，就要以殘酷的手段讓我不敢再犯。&rdo;

我一邊思索著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一邊訝異於自己竟然能夠觀看這麼血腥的凌虐畫面而不會想吐。或許這是因為我還沒有接受事實，只把它當作一部有點兇殘的暴力電影在看的緣故吧。我的腦袋依然在說服我自己，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有這種事。

&ldo;我想呢，&rdo;一臉落腮鬍的岡本猛撇著嘴說道：&ldo;這大概也是一種系統吧。&rdo;

&ldo;系統……&rdo;我不禁低喃道。

就是這樣的系統啊。

前幾天，我、岡本猛及井坂好太郎三方會談時，井坂好太郎曾說過這句話，這個世界其實是由追求利益及效率的系統所構成。

這時，畫面中傳來了刺耳的吼聲，仔細一瞧，兔子男或許是受夠了岡本猛始終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正拿大剪刀抵著岡本猛的腳拇趾，使勁一夾，岡本猛終於發出了哀號，連同椅子一併摔倒在地。一會兒之後，倒在地上的岡本猛朝著負責拿攝影機的人說道：&ldo;喂，有沒有拍到我?靠過來一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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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妻子突然哈哈大笑，我相當錯愕。

但我的視線依舊無法離開電視畫面。岡本猛連人帶椅不斷在地上滾動掙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