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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離開的時候，蕭曉趁著沒人問沈陌：&ldo;你為什麼不和姚隊說說那個叫孫野安的人?&rdo;

&ldo;這個事情暫且保密吧，&rdo;沈陌思忖半晌說，&ldo;何況現在局裡有內鬼，能不透露的就不要透露。&rdo;

&ldo;那他和你說的那個關於&l;傷痕&r;的東西，你相信嗎?&rdo;

&ldo;哼‐‐&rdo;沈陌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居民樓外，姚耀明還不能回家，他一邊抽菸，一邊看著取證科的人在樓道里進進出出。此時的他心裡還在反覆想著老軍那句&ldo;你昨天晚上在幹什麼&rdo;，但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在微冷的夜裡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ldo;餵?&rdo;姚耀明接通了電話，&ldo;找哪位?&rdo;

&ldo;您是姚隊長吧。&rdo;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陌生。

&ldo;我是。&rdo;

&ldo;首先恭喜你居然能找到牆裡藏的屍體，發現&l;反宅&r;，真實不容易啊。&rdo;

&ldo;你是誰?&rdo;姚耀明對這聲音有點反胃。

&ldo;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來通知你一件事：如果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這些屍體不從警局證據保管室裡消失，你昨晚做的事情全世界人都會知道。&rdo;

那人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七章 證據

情節提要：儘管警察在老軍家中找到許多屍體，但還沒有過多久，停屍房和取證室就被大火燒的一乾二淨。還不等沈陌、蕭曉調查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新的危險又在靠近了……

凌晨四點，沈陌醒了過來，他整晚都在做著噩夢。大洋開槍射擊玻璃、被反彈的子彈打穿腦袋的畫面，不停地在他腦海里重播。四點的旬州還沉寂在一片幽藍的天空之下，兩隻不知名的鳥急促地飛過天空。颱風之後的天氣總是寂靜異常，一如慘烈戰爭之後沉默的戰場。

沈陌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了，但他也沒從床上起來，而是點了一支煙，細細地抽著。藍色的煙氣繚繞上升中，他覺得有些迷糊，好像飽飲了烈酒一般。

突然間手機響了‐‐是大炳給沈陌的那個手機，沈陌接通了電話，是孫野安的聲音：&ldo;沈警官，我估摸著你今晚不太能睡得好覺啊。你戌時才回到家，遭遇重大變故，身體周天氣息要執行兩個週期才能平復‐‐這樣的話你至少得要亥時才能睡著‐‐睡著之後白天的東西難免又要在你腦海中作祟，人的夢境一般都發生在快速眼動睡眠階段，也就是在你剛睡著的時候以及睡著之後的四五個小時。你身體勞累，剛睡著時必然不會做夢，而等到四五個小時之後再做夢，一定是足以將你驚醒的噩夢。所以，沈警官，你應該才睡醒沒多久吧。&rdo;

&ldo;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快說。&rdo;沈陌不太想聽他說話，&ldo;你不要想用這套鬼理論糊弄我。&rdo;

&ldo;呵‐‐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啊，有防備我的時間，都足夠你去查檢視老軍究竟在弄什麼鬼名堂了。&rdo;

&ldo;你到底想要說什麼?&rdo;

&ldo;我昨天跟你說的老軍家裡的那些屍體，你已經和上面匯報過了嗎?&rdo;

&ldo;取證科的人已經過來把所有屍體都搬走了，停屍房都裝滿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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