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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作案的手法……聽起來很有說服力。&rdo;

呂益強口中的李英齊雖然有些自以為是，但燈心效應的推論倒是令我佩服。只不過，如果我知道哈安博士作過這番實驗，我應該也想得到這個答案吧?

李英齊果然花了不少時間在蒐集人體自燃現象的相關資料。

&ldo;該不會真的是你做的?&rdo;

&ldo;林小鏡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丟擲誘餌、引兇手上鉤的想法雖沒有錯，&rdo;我搖搖頭，&ldo;但她忽略了一件事──辜明卉的弟弟是個早熟的少年，他的父親瘋了，但他仍然可以委託我。&rdo;

&ldo;辜明孝真的委託你了?&rdo;

&ldo;是的，他也懷疑姐姐並非死於尋常的火災。&rdo;

呂益強似乎沒有完全信任我的說法，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ldo;你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嗎?&rdo;

&ldo;不算有。&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找到幾個辜明卉的bbs與聊天室的帳號，&rdo;我看了一眼呂益強，感覺到他對此案的關切，&ldo;她的bbs信箱有點問題──全被垃圾郵件塞滿了，這些郵件有點奇怪，好像永遠刪除不完。&rdo;

&ldo;這還不算疑點嗎?&rdo;

&ldo;這最多隻能說明，辜明卉在bbs上被人盯上了。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兇手，也就是李英齊已經證實的網路殺人魔。&rdo;

&ldo;你在辜明卉的電腦中，是不是也找到《情人節想對你說》?&rdo;

&ldo;沒錯。&rdo;

&ldo;所以，這幾樁案件的確有關聯了……&rdo;

&ldo;呂益強，我在意的其實不是影像檔案，而是現場的繩索。&rdo;我望著偵訊室的天花板，&ldo;三件案子裡都出現了吊人索。我覺得這好像有非常強烈的警告意圖。&rdo;

&ldo;你說的沒錯。兇手的目的，有可能是在宣告完全犯罪的達成。不過，繩索也可能是功能性的。&rdo;

&ldo;功能性?&rdo;

&ldo;例如，用來輔助兇手焚屍。只是在哈安的實驗中，並沒有這樣的道具。&rdo;

認真討論案情的疑點，還真是迷霧重重。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ldo;呂益強，我有個問題想要請你回答。&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警方真的把這些案子當成一般的火災案件在處理嗎?&rdo;

呂益強沒有立刻回答我。

&ldo;面對一個屍體燃盡、室內卻毫無損毀的怪異現場，警方難道果真無動於衷?&rdo;我追問：&ldo;還是說，警方是依據過去的慣例，一旦發現不可思議的怪案，就會不願聲張，然後秘密調查?&rdo;

&ldo;並沒有這回事。&rdo;

&ldo;是嗎?&rdo;我定睛看著呂益強的臉，&ldo;我是在傍晚六點左右被警員帶到這裡來的，在警局裡才剛吃完便當，你就出現了。&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我不相信你有這麼閒，隨時在等候我來。&rdo;

&ldo;我剛剛解釋過，下午李英齊來找過我。&rdo;呂益強的表情無甚變化，&ldo;他事先也寫了e-ail。&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