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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ldo;先生?不好意思，先生?&rdo;

&ldo;是。&rdo;

&ldo;決定了嗎?&rdo;

哈利緩緩點頭。

&ldo;對，&rdo;他說，&ldo;是的，我決定了。&rdo;

71　恩賜

甘納&iddot;哈根的食指轉著筆，眼睛看著哈利。哈利難得端坐在哈根的辦公桌前，沒有癱坐在椅子上。

&ldo;技術上來說，你暫時受僱於克里波，屬於貝爾曼的團隊，&rdo;犯罪特警隊隊長說，&ldo;因此，你所進行的逮捕行動將等於是讓貝爾曼的地主隊獲勝。&rdo;

&ldo;如果說‐‐我現在只是假設‐‐如果說我通知你訊息，讓你派犯罪特警隊的人員，比如說卡雅&iddot;索尼斯或麥努斯&iddot;史卡勒，去逮捕某人呢?&rdo;

&ldo;我不得不拒絕這樣的慷慨提議，就算是來自你也一樣，哈利。我說過了，我受到協議的約束。&rdo;

&ldo;嗯，貝爾曼還控制著你?&rdo;

哈根嘆了口氣：&ldo;如果我要使出詭計，繞過貝爾曼，直接逮捕挪威最大命案的兇手，司法部一定立刻就會要求知道所有細節。如果我公然蔑視他們，把你調回這裡調查這件案子，就會被視為違抗命令，這會讓整個犯罪特警隊都受到打擊。抱歉，哈利，我不能這麼做。&rdo;

哈利沉思片刻，目光落在兩人中間：&ldo;好吧，長官。&rdo;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往門口走去。

&ldo;等一等!&rdo;

哈利停下腳步。

&ldo;為什麼你現在來問我這件事，哈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我應該知道?&rdo;

哈利搖了搖頭：&ldo;我只是在試驗幾個假設而已，長官，這不就是我們的工作嗎?&rdo;

過了幾小時，到了下午三點，哈利打了幾通電話。最後一通是打給侯勒姆的，他立刻同意開車。

&ldo;我都還沒告訴你要開車去哪裡，還有原因是什麼。&rdo;哈利說。

&ldo;不需要，&rdo;侯勒姆說，接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加強重音，&ldo;我‐‐相‐‐信‐‐你。&rdo;

雙方都沉默片刻。

&ldo;我想我值得。&rdo;哈利說。

&ldo;對。&rdo;侯勒姆說。

&ldo;我覺得我好像跟你道過歉了，有嗎?&rdo;

&ldo;還沒。&rdo;

&ldo;還沒嗎?好吧。呃……呃……呃……天哪，這還真難。呃……呃……&rdo;

&ldo;你的發動機聽起來好像有點兒遲鈍啊，老哥。&rdo;侯勒姆說，但哈利聽得出他露出笑容。

&ldo;抱歉，&rdo;哈利說，&ldo;我希望在我們出發之前，我有一些指紋可以給你拿去比對，如果比對不符合，你就不用開車了，懂我意思嗎?&rdo;

&ldo;幹嗎這麼神秘?&rdo;

&ldo;因為你信任我。&rdo;

下午三點半，哈利敲了敲國立醫院小值班室的門。

席古&iddot;阿爾特曼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