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3 頁)

警局事務律師摘下眼鏡。

&ldo;基本上，我贊同你的看法，&rdo;她說，&ldo;不過我想再想一下。&rdo;

哈利在心裡咒罵一聲。換作資深律師，當場就會開逮捕令給哈利，但這位太嫩了，她不敢直接開，必須先去請教其他律師。她應該在門口掛個&ldo;訓練中&rdo;的牌子才對，這樣哈利就會去找其他律師，但現在已經太遲了。

&ldo;這件事很緊急。&rdo;哈利說。

&ldo;為什麼?&rdo;

這問題可把哈利難倒了。他憑空比個手勢，這手勢似乎什麼都說了，卻又什麼都沒說。

&ldo;午餐後我會做出決定……&rdo;她垂眼望向那張單子，&ldo;霍勒。如果批准的話，我會把藍單放在你的信箱裡。&rdo;

哈利咬緊牙根，不讓自己輕率地說出任何話，因為他知道這位事務律師的行為非常恰當。當然了，她因為自己年紀輕、資歷淺，又在男性主導的世界裡打滾，所以過度小心，但她堅定地表現出需要被尊重的態度，而且打從一開始，她的態度就說明強硬手段對她沒有用。幹得好。哈利很想抓起她的眼鏡，砸個稀巴爛。

&ldo;你決定以後，可不可以打內線電話給我?&rdo;哈利說，&ldo;目前我的辦公室離信箱很遠。&rdo;

&ldo;好的。&rdo;她親切地說。

哈利走進地下通道，來到距離辦公室大約五十米處，這時辦公室的門打了開來，走出一個人。那人匆忙地鎖上門，轉過身子，急匆匆地往前走，一看見哈利，全身都僵住了。

&ldo;我嚇到你了嗎，畢爾?&rdo;哈利柔聲問道。

兩人距離仍遠，超過二十米，但哈利的聲音在四壁裡迴蕩，朝畢爾&iddot;侯勒姆傳了過去。

&ldo;有一點兒，&rdo;來自託騰區的男人說，他調整了一下頭上那頂彩色的牙買加毛線帽，蓋住紅髮，&ldo;你一聲不響地冒了出來。&rdo;

&ldo;嗯，那你呢?&rdo;

&ldo;我怎樣?&rdo;

&ldo;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以為克里波的工作就夠你忙了，聽說你得到了很棒的新職位。&rdo;哈利走到侯勒姆面前兩米處，他顯然大吃一驚。

&ldo;我不確定有那麼棒，&rdo;侯勒姆說，&ldo;我沒辦法做我最喜歡的工作。&rdo;

&ldo;你最喜歡的工作是?&rdo;

&ldo;刑事鑑識工作，你知道的。&rdo;

&ldo;是嗎?&rdo;

&ldo;啊?&rdo;侯勒姆蹙起眉頭，&ldo;協調鑑識人員和策略規劃，你以為這是要做什麼?還不就是傳遞資訊、召集會議、傳送報告。&rdo;

&ldo;這可是升職啊，&rdo;哈利說，&ldo;是通往光明前途的開始，你不認為嗎?&rdo;

侯勒姆哼了一聲：&ldo;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想貝爾曼把我安排到這個職位，是為了把我支開，不讓我拿到第一手資料，因為他不確定一旦我得到第一手資料，會讓他比你更早知道。&rdo;

&ldo;可是他想錯了。&rdo;哈利說，站在侯勒姆前方，和他面對面。

侯勒姆的眼睛眨了兩下：&ldo;媽的現在是怎樣，哈利?&rdo;

&ldo;對，媽的現在是怎樣?&rdo;哈利聽見自己因怒氣而緊繃、刺耳的聲音，&ldo;你進辦公室做什麼，畢爾?你的東西不是全都搬走了嗎?&rdo;